“駕!駕!駕!”車輪滾滾,虛幻的駿馬嘶鳴著在空中飛馳,拉扯著車廂留下一道長長的尾跡。
車廂內,陳夫之眉頭緊鎖,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距離他心“景”破碎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讓他如坐針氈。
“再快點!”他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車夫書童兒吼道。
書童兒帶著哭腔回應:“夫子,已經是最快了!這馬兒都要累趴下了……”
陳夫之哪管這些,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到齋戒所,確認一切安好。
“我不管!你給我跑!跑!跑!”
突然,陳夫之敲擊桌麵的手指一頓,他輕咦一聲,眉頭微微上揚。
“有點意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屈指一彈,手中的茶杯化作一道流光,射向看似空無一物的虛空。
“啪!”一聲脆響,空間如同玻璃般破碎,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中跌落出來,捂著額頭痛苦地呻吟。
陳夫之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喲,這不是囈語者的二席第嘛?怎麼,在這兒玩捉迷藏呢?”
二席第捂著額頭,疼得齜牙咧嘴,那鼓起的包像個小犄角,滑稽又狼狽。
他瞪著疾馳而過的馬車,滿腦子都是問號:什麼?
!
這老頭兒不是快死了嗎?
怎麼還能發現我?
這掛開得有點離譜吧!
與此同時,隱藏在暗處的四席第也目睹了這一幕,他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不是說夫子生命垂危,就剩一口氣吊著了麼?這……這還能精準狙擊?莫非情報有誤?”
二席第捂著額頭,大腦飛速運轉,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我懂了!夫子雖然受了重傷,但感知還在,他這是故意示弱,將計就計!‘’
"我們暴露了,他索性主動出擊,掩蓋自己受傷的事實!”
他自以為是地分析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仿佛看穿了某種驚天大秘密。
四席第聞言,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情報上說夫子受了重創,按理說應該奄奄一息才對,現在看來,情報可能……
“等等!”
二席第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糟了!如果夫子沒受傷,那齋戒所……”
他猛地看向齋戒所的方向,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不好!中計了!”二席第驚呼一聲,轉身就想跑路,但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