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亮,是一名企業的普通管理工作人員。今天之所以鼓起勇氣來講述我們家的故事,是因為父親的一場重病,徹底撕開了我們家幾十年的遮羞布。
我是家裡老二,上頭有個姐姐叫田靜,我們姐妹倆是同一個媽生的。但除了我們之外,父親在外頭還有一個女兒,是跟他後來的小嬌妻生的。
這幾十年來,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媽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他會那麼狠心地拋棄我們母女三人,去追求他所謂的真愛。
從我記事起,家裡的氛圍就不太對勁。父親經常對母親惡語相向,說她沒本事,賺不到錢,要是她能像村裡的某某某那樣,一年到頭能給家裡掙個幾萬塊錢,他也不會天天這麼發愁。
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除了種地之外,她什麼都不會。為了能讓父親看得起自己,她硬逼著自己學做各種小生意。
夏天的時候,她頂著炎炎烈日去鎮上賣冰棍;冬天的時候,她又冒著刺骨的寒風去賣烤紅薯。
然而,無論她多麼努力,多麼辛苦,父親都始終看不上她,覺得她掙的錢不乾淨,說她整天拋頭露麵,跟外麵的野男人勾三搭四。
我知道,這些話其實是他自己編出來詆毀我媽的,因為他在外麵有人了。
那個人是鎮上有名的富婆,開了幾家連鎖超市,家裡有錢得很。
父親一開始隻是去給她的超市送貨,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兩個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母親知道這件事後,哭得撕心裂肺,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好,竟然會讓自己的男人做出這種事來。
她想跟父親離婚,可又擔心我跟姐姐會被人嘲笑,說我們是沒爸的孩子,所以就一直忍著,沒有提出離婚。
然而,她的忍讓並沒有換來父親的回心轉意,反而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地跟那個女人來往。
終於,在我十歲那年的冬天,父親向我們攤牌了。他說他愛上了彆人,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讓我們母女三人趕緊滾出這個家。
母親不同意,她跟父親大吵了一架,可最終還是沒能改變他的決定。
我跟姐姐哭喊著求他不要走,可他就像是個冷血動物一樣,對我們視若無睹,絕情地離開了這個家。
母親因為這件事大病了一場,躺在床上整整半個月都沒有起來。我跟姐姐輪流照顧她,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龐,我的心裡充滿了對父親的怨恨。
從那以後,我跟姐姐就跟著母親一起生活。為了養活我們母女三人,母親什麼活都乾,隻要能賺錢,她從不嫌臟嫌累。
我跟姐姐也很爭氣,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後來都考上了大學。
大學畢業之後,我跟姐姐都留在了城裡工作,並且都有了不錯的收入。我們本想接母親來城裡享福,可她卻說自己在農村住習慣了,不想來城裡。
我知道,她其實是怕給我們添麻煩,不想成為我們的累贅。
而父親呢,自從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之後,就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他不僅給那個女人買了房子車子,還給她開了一家更大的超市。
那個女人也給他生了一個女兒,聽說長得特彆像他。
我跟姐姐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覺得父親太過分了,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拋妻棄女,簡直就不是人。
可是,我們又能拿他怎麼辦呢?畢竟,他已經不是我們的父親了。
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跟父親有任何瓜葛的時候,他卻突然找到了我。
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他是我的父親,現在得了重病,需要30萬手術費,希望我能幫他。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第一反應是震驚,然後是憤怒。我告訴他,我已經沒有父親了,他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不想跟他再有任何聯係。
可是,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不停地給我發短信、打電話,求我救救他。他說他現在很後悔,當初不應該拋棄我們母女三人,希望我能原諒他,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看著他的短信,我的心裡五味雜陳。說實話,我恨他,恨他當初的無情和決絕。可是,當我知道他得了重病,生命垂危的時候,我又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他是我的父親,是我曾經最親近的人。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姐姐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她也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同樣向她索要手術費。
姐姐的態度比我更加堅決,她說她一分錢都不會給父親,就當他死了。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她跟我一樣,都無法原諒父親當初對我們的傷害。
可是,如果我們真的不管他,那他豈不是真的要死在外麵了?
想到這裡,我有些猶豫了。我跟姐姐說,要不我們還是去看看他吧,畢竟他現在這個情況,也挺可憐的。
姐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說:“好吧,那就去看看他吧,但是錢我們是不會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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