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那天,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稀稀拉拉地灑在我家的小院裡。我,田穎,正和老公在廚房裡忙活著準備午飯,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打開門,隻見老父親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額頭上滿是汗珠,衣服也有些淩亂。他還沒等我開口,就急切地說道:“穎兒啊,你趕緊給我拿一萬塊錢。”
我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問道:“爸,出什麼事兒了?這麼著急要錢。”
父親喘著粗氣說:“你弟弟的孩子沒奶粉了,你趕緊給我錢,我得給你弟弟的孩子買奶粉去。”
我一聽,頓時一臉的不解,說道:“爸,弟弟的孩子沒奶粉吃了,為什麼要我拿錢?那是他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
老公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皺著眉頭說:“爸,你也太慣著他了,你的幾十萬養老錢不是給他了嗎?這還沒一年,怎麼連買奶粉的錢都沒了。”
父親瞪了老公一眼,說道:“你說什麼話呢?穎兒是她姐姐,幫幫她弟弟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我心裡一陣委屈,說道:“爸,我也不是不幫他,可我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養啊。我和老公每天辛苦上班,掙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了,弟弟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自己孩子的奶粉錢都掙不來。”
父親氣得直跺腳,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弟弟現在遇到困難了,你不幫他誰幫他?”
就在這時,弟弟和弟媳也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弟弟一進門就嚷嚷著:“姐,你就彆磨嘰了,趕緊把錢給爸,孩子還等著吃奶粉呢。”
弟媳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姐,你條件好,幫襯幫襯我們是應該的。”
我看著他們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心裡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我說道:“你們自己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自己去掙錢?憑什麼總是指望我?”
弟弟不屑地說:“姐,你一個月掙那麼多錢,給我一萬塊錢怎麼了?又不是不還你。”
我冷笑一聲,說道:“還?你什麼時候還過?上次你做生意虧了,找我借了五萬,到現在都沒還。還有上上次,你買車找我借了三萬,也沒見你提過還的事兒。”
弟媳聽了,臉色變得很難看,說道:“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們又不是不還,隻是現在手頭緊。”
老公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你們手頭緊,我們就不緊嗎?我們也要還房貸,也要養孩子,哪哪都需要錢。”
父親見我們都不肯鬆口,氣得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說道:“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我怎麼就養了你們這麼一群沒良心的東西。”
我看著父親那痛苦的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弟弟和弟媳的所作所為,我又硬起了心腸。我說道:“爸,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你不能再這麼慣著弟弟了。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學會自己承擔責任。”
弟弟聽了,衝我大喊道:“姐,你就是見死不救,我以後沒你這個姐姐。”說完,拉著弟媳就要走。
父親也站起身來,說道:“穎兒,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這錢,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看著父親和弟弟他們決絕的背影,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老公走過來,抱住我說:“彆難過了,他們不理解你,我理解你。咱們問心無愧就行。”
接下來的幾天,我心裡一直很不是滋味。雖然老公和孩子都安慰我,但我知道,我和父親、弟弟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
沒想到,3.9那天的風波隻是一個開始。沒過幾天,村裡的人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開始在背後議論紛紛。
有一天,我回村裡看望母親。剛走到村口,就聽到幾個婦女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一個婦女說:“你看那田穎,自己親弟弟都不幫,也太狠心了。”
另一個婦女附和道:“就是啊,她爸都那麼大歲數了,還為了她弟弟的事兒操心,她倒好,一分錢都不出。”
我聽著她們的話,心裡像刀割一樣難受。我快步走到母親家裡,母親看到我,眼裡滿是心疼。她拉著我的手說:“穎兒啊,彆往心裡去,她們都是亂嚼舌根。”
我強忍著淚水,說道:“媽,我真的做錯了嗎?我隻是想讓他們學會獨立,難道這也有錯嗎?”
母親歎了口氣,說道:“穎兒,你沒錯,可你爸和你弟弟他們不理解啊。在農村,大家都覺得親人之間就應該互相幫襯,你這不幫,他們就覺得你沒人情味。”
正說著,父親也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他指著我的鼻子說:“你還有臉回來,你把你弟弟逼得都快走投無路了,你滿意了吧。”
我委屈地說:“爸,我不是逼他,我是想讓他振作起來。他不能總是依賴彆人啊。”
父親根本不聽我的解釋,說道:“你彆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你要是不拿出錢來,就彆認我這個爸。”
就在這時,弟弟也趕到了。他一臉憔悴地說:“姐,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沒辦法了。孩子還那麼小,不能沒有奶粉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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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弟弟那可憐的樣子,心裡有些動搖。但一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說道:“弟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得去找份工作,靠自己的努力去養活孩子。”
弟弟聽了,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姐,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對,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工作,不再讓你操心了。”
看著弟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樣子,我的心徹底軟了。我扶起弟弟,說道:“好吧,我再幫你這一次,但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這樣不爭氣,我也無能為力了。”
我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錢,遞給弟弟。弟弟接過錢,連連說道:“姐,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改。”
父親看到這一幕,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他說:“穎兒,這次就原諒你了,以後你們姐弟還是要互相幫襯。”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可沒想到,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麵。
弟弟拿著錢回去後,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去找工作。他反而拿著錢去賭博,結果又輸了個精光。債主找上門來,弟弟嚇得躲了起來。
債主找不到弟弟,就跑到我家裡來鬨。那天,我和老公正在家裡吃飯,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打開門,隻見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站在門口。
其中一個男人說:“田穎是吧,你弟弟欠了我們五萬塊錢,他人呢?”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我說道:“他欠你們的錢,你們找他去啊,找我乾什麼?”
那男人冷笑一聲,說道:“他躲起來了,我們找不到他,隻能找你要。你是他姐姐,他欠的錢就得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