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一夜悄然過去。
那片陰森潮濕的沼澤地中,選手們猶如從地獄中掙紮而出的殘兵。
他們麵容憔悴至極,身上滿是泥濘與露水的痕跡。
疲憊如影隨形地籠罩著每一個人。
那些被塗抹在身上的蜂蜜油,仿佛是惡魔的誘餌,引來了無數令人厭惡的小蟲子。
即使天亮後蟲子漸漸散去,可那恐怖的記憶卻如噩夢般深深烙印在他們心底。
所有選手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哪怕出去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也絕不願在這沼澤地裡多呆一秒。
他們私下裡對祁同偉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抱怨之聲如同潮水般洶湧。
“總教官那混蛋簡直就是個惡魔!讓我們在這破地方呆了一晚上,這不是要把人往死裡整嗎?”一個身材魁梧的陸軍特種兵滿臉憤怒,低聲咒罵著。
“我日他姥姥!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罪!他這哪是選拔啊,分明就是慘無人道的折磨。”另一個空軍特種兵也罵道。
“這家夥到底有沒有人性啊?把我們當猴耍呢。”
而這漫長的一夜過去,又有十幾個選手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虐待,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退出。
他們拖著沉重的步伐,滿臉絕望地離開沼澤地,仿佛在逃離一場恐怖至極的噩夢。
就在這時,祁同偉和高中隊等人緩緩來到了沼澤地。
選手們一看到祁同偉,那股怨氣瞬間如火山般噴發。
“總教官,你這也太過分了!我們在這沼澤地裡受了一晚上的罪,你到底想乾什麼?”一個滿臉怒容的選手大聲喊道。
“就是,這根本不是選拔,這是虐待!我們要向軍區投訴。”另一個選手也跟著叫嚷起來。
“總教官,你就不能有點人性嗎?我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
當即就有十幾個選手怒聲大喊,要退出選拔,並且揚言要向軍區投訴在這裡遭受的虐待。
祁同偉眼神冰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回應道:“隨便去告。”
那冷酷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
接著,高中隊看著眾人,嚴肅地說道:“在這片沼澤地中,你們度過了一個艱難的夜晚。但這就是選拔,隻有經曆最嚴酷的考驗,才能成為真正的戰狼。”
高中隊站在眾人麵前,麵容嚴肅,手中拿著一份記錄名單。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宣布昨晚休息的時候身體動彈過被扣分的選手以及扣了多少分。
“南瓜5號,因身體多次動彈,扣五十分。”
高中隊的聲音在寂靜的沼澤地中響起,那個叫南瓜5號的選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緊咬著嘴唇,心中滿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