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城吃過池煙煮的飯。
這碗粥明顯是池煙自己做的。
心情十分愉悅。
她願意親自煮粥給他,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
池煙把一碗粥投喂結束。
還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嘴。
自始至終,她沒有說話。
付南城吃好了之後,側頭看著池煙。
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泛著絲絲柔情。
“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
她的傷口不大。
付南城徒把刀握住,傷都在他手上。
池煙下意識的看向付南城的手。
他的右手每根指頭,都纏著紗布。
池煙的腦海中浮現昨晚付南城手傷的畫麵,她忍不住又要乾嘔。
“池煙,不要想。”
昨晚,醫生說池煙是暈血性休克。
他知道這種情況。
猙獰的傷口,極容易讓人產生暈眩。
池煙收回思緒,說話時,嗓音有些顫抖,“你疼嗎?”
疼。
十指連心。
見了白骨。
麻藥過了,怎麼可能不疼。
“不疼。”
他其實哪哪都疼。
手指疼,後腰疼。
疼痛感撕扯著全身。
“騙人。”池煙盯著付南城,嗔怒道,“你就喜歡騙人。”
那麼深的傷口,讓人看到了都疼。
“真不疼,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一點傷就疼呢。”
他不忍她自責。
“昨晚,謝謝你。”
他救了她。
這是不爭的事實。
付南城卻心存愧疚。
“你不需要跟我說謝,我欠你太多,池煙……我們……”
話都嘴邊,付南城又咽了下去。
這個時候說什麼和好,無非是給她壓力。
他不想如此。
池煙隱隱感覺他要說什麼,她不想麵對,便說:“你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我就先回去了,要不要我幫你通知奶奶?”
付南城如今這個情況,付正安怕是沒人照顧。
“不用了,免得她擔心,你回去吧。”
付南城很想讓她陪他,但他並沒有挽留他。
如今,他隻想恒順她的心意。
她想怎樣,便怎樣。
池煙起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