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城怎會不知。
“你又在幸災樂禍嗎?”
“不,我是落井下石。”
薑澤也是嘴硬心軟,每天在說付南城,但還是天天跑來醫院照顧他。
付南城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人。
薑澤很多時候是有點想幫他說話,主要是想到他對池煙的傷害,那些好話完全不好意思說出口。
“好吧,你繼續落井下石。”
付南城覺得他要還債,承受的越多,才越能讓池煙原諒他。
“南城,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不是真要落井下石。”
薑澤坐了下來,語氣緩和不少。
“沒事,我也沒生氣。”
比起池煙承受過的,他現在承受的,根本不算什麼。
他現在受著傷在住院,有很多想做的事,卻什麼都都不了,有點類似池煙坐月子的時候。
她那個時候因為他要跟她離婚,恐怕也有很多事情想做,但隻能待蝸居在家裡,還要照顧孩子們。
也許上天是想讓他把池煙曾經體會過的一切,也體會一遍吧。
他願意坦然接受這一些,毫無怨言。
幾天後,池煙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她準備要回國。
盛家一家子人都想留她多住些日子。
但她的工作在江城,沈思也在江城,她還想回去找池美盈討回一個公道。
盛家也沒再挽留她。
希望她假期的時候,一定要帶著孩子們過來。
池煙要回,薑澤肯定是跟著一起回,他們來時的三個大人加四個孩子,回去還是這麼多人。
機票是晚上的。
池煙在臨走之前,去了一趟醫院。
經過這些日子的治療,付南城也不用再趴著,還能坐起來換換姿勢,也能下地走路,還可以側躺著。
不過無法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
傷口還是非常疼的。
他從薑澤口中得知他們今晚要回國了。
池煙突然出現在他的病房,他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要先回去,付南城這次也是為了池煙和兩個孩子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池煙也無法心狠到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之前是有薑澤在照顧,她知道薑澤會把他照顧得很好。
池煙手裡捧著一束鮮花,進門後,她將鮮花放在床頭。
鮮花能讓人愉悅,有利於病人康複,也會散發出好聞的味道。
“池煙。”
付南城啞著嗓子叫了她的名字,“你坐。”
“不用了,我來看看你就走,今晚我要先回去,過來跟你告個彆,孩子們我也一起先帶回去。”
“可以,不過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
“你回去之後,先不去找池美盈吧,她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池煙望著他,沉默了片刻,說:“你怕我欺負她?”
付南城很絕望,在池煙心裡,就是這麼想他和池美盈的事嗎?
“不是,她已經窮途末路,我擔心你的安全。”
“付南城,你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跟她之間的恩怨,我必須自己處理。”
池煙並沒有答應付南城。
她在池家生活的那些年,對池美盈一直都是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