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下,“對不起,萌萌,沒經過你的同意做這些事是我不對,不過我也有我的理由。
我十九歲那年和堂哥去鄰市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在一段偏僻的道路上,我們看到有個年輕女人被兩個男人毆打侮辱。
那時候的我血氣方剛,自然就停車去製止了,我和堂哥把那兩個男人打跑了。
然後我們要報警,那個女人求我們不要報警,說她是附近一個村裡的,在她們村,如果女人被侮辱了,會被全村人看不起的,我一時心軟就同意了。
那個女人說一個人回去害怕,求我們送她回去,我也同意了。
把她送到家後,女人又說按她們村的習俗,恩人上門要喝一杯糖水,求我們一定要進屋喝杯水再走,我堂哥不想去,我心軟,經不住她的懇求,又同意了。
沒想到這就是一個局,她在水裡下了迷藥,目標是我,用我向我父親勒索2000萬。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剛才打她的兩個男人也在,一個是她男人,一個是她哥哥。
她男人在我父親的公司裡當過保安,因為喝酒打架被辭退了。
之前他見過我,於是想出這個一個既能報複我爸,又能掙到大錢的辦法。
他跟那個女人的哥哥一拍即合,打起了綁架我的主意,堂哥純屬是被我連累的。
我父親付了贖金,那兩個男人打算放了我們,誰料那個女人說我們見過他們的臉,放回去一定會報警抓他們的,她說服了那兩個男人。
他們把我和堂哥帶到懸崖邊,正準備把我推下去時,堂哥突然把我撞開,拉上他們兩個一起掉下了懸崖,我就這樣活下來了。
後來,我堂哥和那兩個男人都死了,女人被警察抓了,聽說判了十五年。”
他的語氣平靜,聽起來就像在講彆人的故事,不帶一點情緒。
可是他握成拳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我有些後悔讓他說出這些過往,這樣的經曆每回憶一次都是一種傷害吧。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靠進他懷裡,“都過去了,彆再想了。”
“所以後來凡是接近我的人,無論男女,我都會先去調查對方的家庭背景,而且也養成了凡事由我來主導的習慣,這也是一種自保的本能吧。”
他的話讓我心中釋然了,對於一個經曆過生死大劫的人,會這樣處世倒也不算奇怪。
我正想抱抱他,我手機響了,是黃天怡,“萌萌,你今天沒回去?”
“是啊,我今天有點事,明天再走。”
“哦,我見你家亮著燈,以為你忘記關了呢。我們現在要出去吃東西,你要不要一起呀?”
“不了,我吃過了,你們自己去吧。”我急忙拒絕。
“一起去吧,我就在你門口了。”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
我無奈地看了蕭世秋一眼,見他大大方方地坐著,絲毫沒有要躲一下的意思,隻好硬著頭皮去開門。
黃天怡和唐毅手拉手站在門口,唐毅一眼就看到了蕭世秋,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晚上好呀,表哥。”
“表哥?”我和黃天怡一起瞪大眼睛看向他。
“是啊,我沒提過嗎?”唐毅滿臉無辜。
蕭世秋走過來,“阿毅是我小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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