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是明天上午,由於要趕第一爐火化,早上七點就要趕去殯儀館,我決定晚上去住酒店。
我媽叫住我,“萌萌,你今晚去殯儀館給你小姨守夜吧,你小姨生前對你還是不錯的。”
按我們這兒的規矩長輩過世,子女是要守夜,以前是輪流守三個晚上,現在都簡化了,隻要一個晚上就行。
我皺皺眉問道:“還有誰去?”
“還有你姨父也會去,你一會兒和他一塊兒去。
你姨父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
那邊附近沒啥飯店,你們吃了晚飯,再帶些點心和水過去。”我媽絮絮叨叨開始叮囑我這些零碎事兒。
“那鄧思思呢?”我問道。
我媽眼神有些躲閃,“思思孝順,晚上要在家給你小姨點長明燈。”
我指著遺像前的電子蠟燭,說道:“不如我來點長明燈,她去給小姨守夜吧。”
我又不是傻子,電子蠟燭還用人守著?
我媽急了:“你小姨對你那麼好,你給她去守個夜怎麼了?”
“那您是說小姨對鄧思思不好?所以她不去給小姨守夜?”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委屈自己討好媽媽的小傻妞了。
想讓鄧思思的孝心外包給我,門兒都沒有。
這時我爸聽到了,他不讚同道:“怎麼能讓萌萌和她姨父去,這叫什麼事兒,思思怎麼不自己去給她媽守夜?
按個開關就亮的蠟燭還用得著人守著?
你就算心疼思思也不能啥事兒都讓萌萌頂上!”
我爸以前從不管這些事,尤其是我媽說我的時候,他幾乎不會發表意見。
對我的關心差不多都是體現在給錢上,至於這種情緒價值基本是沒有的。
這段時間好像開始在乎我了,會為了我和我媽唱反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我長大了,不好糊弄了。
我媽氣結,又說不出道理:“那你和思思一起去吧。”
我沒好氣道:“憑啥?她媽沒了,我媽不還好好的嗎
守夜這事兒最好過幾十年再輪到我,我可不著急提前體驗。”
不僅不能去守夜,還得找理由自己出去住酒店,我還惦記著那幾本日記呢。
我爸聽我這麼說,也回過味兒來,附和道:“萌萌說的對,咱們都好好的,乾嘛讓她去給彆人守夜。
她小姨又不是自己沒孩子。”
忽然我爸像想到了什麼,“書瑤,她小姨過世,你弟弟不回來嗎?”
林書益是我小舅,姥姥唯一的兒子。
要是我爸不提,我都想不起來我還有個小舅。
姥姥過世的那會兒小舅還在上大學,後來兩年大學是我媽供出來的。
小舅畢業後就留在江南省了,娶了一個當地姑娘,我媽做主把姥姥原先的老房子賣了,把錢都給小舅娶媳婦用了。
這些年他隻回來過一次,我幾乎都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了。
“他說今晚的飛機,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他,晚上就住咱家了。”
我眼睛一亮,這不就有理由住酒店了嗎?
剛想到理由,我爸就招呼我一起回家,“走,你坐我的車,咱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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