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製作於明朝中期的琉璃筆筒,和古董界赫赫有名的成化鬥彩雞缸杯是同一時期的。
據說從明憲宗時起,這個筆筒就一直放在禦書房裡,後來成了雍正最喜歡的一件文房寶物。
工作人員戴著手套,端著托盤小心地向大家展示。
隻見黑色絲絨托盤上的琉璃筆筒,通體呈深綠色,外麵雕刻九龍浮雕,杯口和底座都是包金的,在聚光燈照射下通體透明、流光溢彩。
我脫口而出:“好漂亮啊!”
蕭世秋輕輕湊到我耳邊說:“你喜歡嗎?你喜歡的話我再去尋一件類似的。”
我趕忙推辭,“不用不用,我也不是什麼文化人,就是看到漂亮的東西隨口誇一句,你不用當真。”
這倒不是客氣,我又不是個愛寫字的人,要什麼筆筒啊。
其實,鑲滿水鑽的筆筒比琉璃的更適合我。
“黃小姐。”蘇遙突然開口,一桌人立刻都抬頭看向她,隻見她不緊不慢地問道:“不知今天黃小姐為唐爺爺準備了什麼禮物呢?”
黃天怡跟我一樣,就是來蹭吃蹭喝的,哪裡會準備禮物。
唐毅忙說:“我和小怡送的是雙麵繡的屏風,在我爺爺身後放著呢。”
蘇遙幽幽地說:“阿毅,我知道這是你送的,去年上半年就去江南下單訂製了,那會兒你怕是還不認識黃小姐吧。”
唐毅嘿嘿一笑:“我送她送不是一樣嗎?這就是我倆一起送的壽禮。”
蘇遙眼角微挑,嬌嗔道:“你是你,她是她,這怎麼能一樣呢。”
蘇逸皺皺眉,輕斥道:“遙遙,差不多就行了,彆太過分。”
轉頭對唐毅和黃天怡說:“你們彆跟她計較,遙遙在家被寵壞,蘇家三代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孩,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所有人都得讓著她?
黃天怡可不是個會息事寧人的性子。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不是本地人,還真不了解本地送禮的規矩。
我們那兒送禮一般是一家送一份,原來a市是一人送一份呀,請問蘇小姐一家是送了四份禮嗎?”
蘇逸有些不悅了,瞪了妹妹一眼,有些歉意地對黃天怡說:“黃小姐說笑了,a市的習俗和彆的地方並沒什麼不同……”
蘇遙打斷了蘇逸的話,神色間透著幾分清高,說道:“我可是給唐爺爺單獨準備了壽禮呢。
他老人家說了,這送禮講究的是一番心意。
作晚輩的,自己花了心思、親力親為的禮物最是有誠意,所以我送了唐爺爺一幅我親自畫的作品。”
黃天怡紅唇一彎,樂出了聲,“喲~親自畫的作品,合著你之前的作品不是親自畫的?所以還得特彆強調一下?”
蘇遙麵色一沉,也察覺出自己剛才話裡的語病了,不過她想來也是經曆過這種豪門裡的明爭暗鬥,哪會因為一兩句話就失了分寸。
她並不接黃天怡的話,仍然有些清高地微抬著下巴,“黃小姐既然沒有家世,那想要進唐家的門,如果不多花點心思讓唐老爺子看重你兩分的話,恐怕是不太容易呢。
我也是為你著想,不過現在說怕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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