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桌上能生吃的魚肉便被一掃而空。
五百多斤的魚,可生吃的部分不過一百多斤,幸好明月樓裡隻有百來人,大家都能分到一口,倒也不至於有人吃不著。
然而,眾人吃完鮮美的魚肉後,明月樓的酒菜卻顯得難以下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馮天禹看著桌上零零散散的魚肉,搖頭好像都不怎麼好處理,踢去脊骨後,其他的部分也不再留戀,本想全數給明月樓的。
就在這時,董舒懷站了出來,語氣堅定地表示:“這是我與道爺的賭約,這魚肉理應歸我。”
他對身旁的家仆低聲吩咐幾句,家仆便迅速前去與明月樓的人商談。
馮天禹對此並不在意,手中握著脊骨。
“來來,給大家看看真正的好東西!”馮天禹的聲音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將脊骨撬開,露出一塊白色透明的骨髓,放上一些醬汁,輕輕一吸,儘顯悠然自得的神態,仿佛在品味世間的美味。
“不錯,就是這個味!”他的讚歎引得眾人紛紛圍攏而來。
馮天禹又切下一塊遞給董舒懷,董舒懷毫不矯情,接過來細細端詳,隨後一口吃下。
“嗯!果然彆有一番風味。龍肝鳳髓也不過如此吧。”他感慨道,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馮天禹忍不住笑了:“來,把寶劍還我,我將這剩下的脊骨給你。”董舒懷心中感慨,這些脊骨恐怕能賣個天價,今天包場的錢不僅能賺回,甚至還能大賺特賺。
就在此時,有人好奇地問:“道士,這魚是怎麼捕到的?”
馮天禹微微一笑,開始編起了故事:“這魚啊,生長在大洋深處,得用魷魚和烏賊作誘餌釣。
釣到後要放血排酸,得用大船拖著走,不然魚肉會酸。
相信大家吃了之後也能感受到一絲酸味。
拖走後,船上還得備好冰塊,記得用硝石和鹽加冰,快速將魚冰凍,得凍上幾天,才能保持現在的鮮美。”
眾人聽後紛紛驚歎,心中對這魚的來之不易感到不可思議。
雖然馮天禹所說的硝石和鹽的配方讓他們一頭霧水,但這道士的神秘和手法已讓他們心生崇敬。
畢竟,在古代,想要捕到如此珍稀的金槍魚,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此時,董舒懷看到仆人回來了,明月樓的人也開始收拾魚頭和魚骨等殘渣。
他悄聲對仆人說了幾句,然後轉向馮天禹:“道爺,今天我算是開了眼,走吧,我們去包間聽聽小曲。”
兩人離開大廳,董舒懷的仆人高聲喊道:“這脊骨,大家競價,價高者得!”隨著大廳的喧鬨聲漸漸遠去,馮天禹與董舒懷走入了包間,期待著接下來的樂趣。
進入包間,彈古箏的女子對著馮天禹和董舒懷行了一個優雅的萬福禮。
她的眼神如秋水般盈盈,令人心生憐愛。
這個姑娘並不是那種性感嫵媚的尤物,而是清新脫俗的小家碧玉,臉龐秀麗,透著一股大學生的清純氣息,聲音宛如百靈鳥般清脆悅耳。
“感謝道長的美味佳肴,妾身有幸嘗到幾片,能品嘗如此美味,理應為道長彈奏幾曲以表謝意。”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羞澀。
馮天禹輕輕拍手,笑道:“不錯,不錯,那就辛苦姑娘彈奏了。”
他從懷中取出兩個精致的杯子,隨後從葫蘆裡倒出暗紅色的酒液。
“來,這次我帶來了的是赤霞珠,這不僅有葡萄還放了其它水果一同釀製,所以有其他水果的香氣,喝起來更加醇厚。”
董舒懷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哎呀,道爺拿出來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
此時,原本坐著的姑娘也微微探頭,雪白的脖頸在窗戶透過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馮天禹見狀,忍不住笑了笑,起身從懷中摸出一個透明的小號高腳杯,邊走邊用葫蘆將酒倒滿,輕輕放到姑娘的桌邊。“連酒帶杯都送給姑娘了,請姑娘務必多為我們彈上一曲。”
說完,馮天禹便回到座位,和董舒懷繼續聊起天來。
兩人談笑風生,漸漸聊到了朝廷的局勢。
“你們董家也算是門閥世家,現如今哪個皇子最荒唐,哪個皇子最有野心?”馮天禹問道,目光中透著一絲探究。
董舒懷愣了一下,心中疑惑,這道爺怎麼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一般人都問哪個皇子最賢明、最有可能奪得帝位。
然而,董舒懷也不是很在意,酒過三巡,他也大膽地指點江山:“要說最荒唐的,非七皇子莫屬。他不僅不學無術,還強搶民女,巧取豪奪,毫無顧忌,可謂名聲最臭。”
“至於最有野心的,應該是六皇子、八皇子、十三皇子都是野心勃勃。”他繼續說著,眼中閃爍著對權謀的興趣。
馮天禹沉思片刻,心中暗想,七皇子值得一探。他繼續發問:“這些皇子中,哪個最狠毒?比如陷害、謀殺、陰謀詭計?”
董舒懷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這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都是皇子,他們還是比較愛惜自己的名聲。偶爾有些風言風語,聽說十三皇子好像曾用家人威脅過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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