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禹語出驚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幾個正在翻閱書籍的學子書生,原本沉浸在書卷的世界裡,此刻卻紛紛抬起頭,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馮天禹。
他們的眼神中,有鄙夷,有不解,還有幾分隱藏極深的好奇。
一個身著青衫的書生,推了推鼻梁,低聲說道:“真是傷風敗俗!一個讀書人,竟然……”
他身旁的同伴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示意他小聲些,然後湊到他耳邊,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說不定,人家畫技高超呢?”
青衫書生一臉不屑:“春宮圖而已,能有什麼高超的畫技?”
另一個書生則說道:“話雖如此,可這畢竟是有傷風化之事,怎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一個年紀稍長的書生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人心不古啊,現在的年輕人……”
賬房先生也愣住了,他上下打量著馮天禹,試圖從他的衣著和神態中找到一絲輕浮的痕跡,然而他看到的卻是一臉的坦然和自信。
這讓他更加疑惑,一個讀書人,為何會如此坦然地談論這種“風雅”之事?
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連忙喚來一個正在整理書籍的小廝。
“你帶這位…這位小哥去見掌櫃的。”賬房先生頓了頓,斟酌著措辭,“就說…就說他會畫一些…風雅的畫作。”
小廝領命而去,帶著馮天禹穿過書店,來到後院。
後院不大,兩進一出的格局,中間是一個小花園,種著幾株翠竹,顯得格外清幽。
穿過花園,小廝帶著馮天禹來到正廳門前。
輕輕叩響房門,得到允許後,小廝推門而入,對屋內正在看書的中年男子說道:“掌櫃的,這位客人說他會畫一些風雅的畫作。”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卷,抬頭看向馮天禹。
他身穿灰白色長袍,麵容清瘦,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儒雅之氣。
“小哥看起來挺正派的,居然會這種畫作?”掌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我倒不是鄙夷風雅,隻是小哥不太像能畫這種畫的人呢。”
馮天禹咧嘴一笑,自信滿滿地說道:“這風雅之事,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喜歡的。掌櫃的還是讓我畫上兩幅,你就知道了,如何?”
掌櫃的沉吟片刻,說道:“哦?那倒是讓小哥畫給我瞧瞧。”
他心中暗想,這種事情一試便知,不會有人拿這種東西來糊弄人。
看這小哥一臉自信,估計是有備而來。
他們書店自然是歡迎的,畢竟除了正經的書,這風雅的書畫也是能掙不少銀子的。
沒有誰會跟銀子過不去,隻是表麵上要說的溫婉一些罷了。
掌櫃的將馮天禹引到書桌前,鋪開一張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