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蹤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艱難地前行,腹中空空如也,胃部痙攣般地抽搐著,一陣陣的無力感湧來。
他的雙腿開始顫抖,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模糊起來。
終於,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意識也漸漸模糊。
馮老三看著趴在地上的吳蹤,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這玩意兒不會就這麼餓死了吧?”
馮天禹搖搖頭,吳蹤體內的情況他是清楚,他的胃裡空無一物,連一絲殘渣都不剩。
“煉製之後,他的身體機能發生了改變,這種情況會一直給他吊一口氣,等個有緣人。”
接下來的兩天,吳蹤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就像墳頭寫著我還能挖出來搶救的墓主。
馮老三蹲下身,仔細地觀察著吳蹤,“這玩意兒還真扛得住,餓了這麼多天,居然還沒斷氣。”
馮天禹倒是每天風靈月影開啟都會按時注入氣運,一點都不著急。
又過了三天,馮老三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嘖嘖稱奇:“這軀殼真是硬核啊,餓了六七天,竟然還活著,沒事還能發出兩聲呻吟,搞的真就像要斷氣了一樣。”
馮天禹回應道:“這才哪到哪呢?才剛剛開始玩。反正餓不死就接著餓唄,等他被人救了之後,後麵到人多的地方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馮老三問道:“要是他一直沒人發現呢?”
馮天禹語氣堅定,“那就一直等下去,隻要我不斷地注入氣運,很快就會有一個‘有緣人’出現的。”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享用著美味的靈食,等待著好戲的開場。
時間一天天過去,到了第八天,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
一條蜿蜒的小路上,幾個鏢師緩緩走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年輕的鏢師,他眼尖地發現了躺在路邊的吳蹤。
他連忙喊道“師兄,你看那邊有個人!”。
被叫做師兄的年輕人快步走到吳蹤身邊,將他翻過身來,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活著!”
師兄說道,“快,拿點水來!”一個鏢師連忙遞上水袋,師兄小心翼翼地將水喂進吳蹤的嘴裡。
幾口水下肚,吳蹤虛弱地咳嗽了幾聲,艱難地吐出一個字:“餓……”另一個鏢師拿出一塊乾餅,遞給吳蹤。
吳蹤接過餅,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仿佛餓了許久。
很快,吳蹤恢複了一些精神,他抬起頭,環顧四周,看到了七八個鏢師。
“感謝各位的救命之恩!”吳蹤虛弱地說道,朝著鏢師們拱了拱手。
為首的年輕人擺了擺手,“救人一命,理所應當。”他說著,將一個水壺和兩塊乾餅遞給吳蹤,“先生看上去是讀書人,這水和餅你拿著。”
然後,他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邊五十裡左右有一個小鎮,有了這些吃的,你應該可以走到那裡。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能帶著你一路了。”
吳蹤連忙問道:“不知道各位是哪家鏢局的?我回去後好登門拜謝。”
年輕人擺擺手,“我們是懷陽城連運鏢局的人,感謝就不必了。先生若是有心,日後說起今日的事,念我們鏢局一聲好就足夠了。”
說完,鏢師們便離開了。
馮老三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歎道:“倒也算是一些好人,救人一命,不求回報。”
馮天禹笑了笑,“也不算完全不求回報吧。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回去之後肯定會四處宣揚一番,這鏢局也就得到了名聲,名聲好了,業務自然也就多了。”
馮老三想了想,說道:“我們好像也不會去幫他們宣傳名聲啊。”
馮天禹搖了搖頭,“你用天機術的方法,開啟氣運之眼瞧瞧。”
馮老三按照馮天禹的指示,開啟了氣運之眼,觀察著吳蹤和鏢師們的氣運變化。
過了一會兒,他驚訝地說道:“咦!好像這吳蹤身上有一些氣運轉移給了他們。”
馮天禹點點頭,“是這樣的,我在吳蹤身上下了術法,幫助他的人會得到氣運的回饋,而對他做了惡的,則會被吸納氣運。所以,你說這走到最後,吳蹤身上的氣運是變多還是變少呢?”
馮老三望著吳蹤搖搖晃晃起身,背影逐漸遠去,他摸著下巴,慢悠悠地說道:“誰知道呢,世事難料啊。有時候運氣不好,遇到的儘是些心懷叵測的人;有時候運氣好,遇到的都是些樂善好施的善人。這還真不好說,不過嘛…”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更樂意看到他一路遇到壞人,這樣比較有趣,劇情才夠跌宕起伏嘛!”
吳蹤填飽肚子後,沿著鄉間小路,朝著小鎮的方向走去。
他步履蹣跚,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單薄。
此時,馮老三和馮天禹已經悄無聲息地躍至遠處的樹頂,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吳蹤的一舉一動。
馮老三側過頭,饒有興致地問道:“馮老二,你說這吳蹤身無分文,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馮天禹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還能怎麼辦?他一個普通人,身無分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總不能去偷去搶吧?你說一個現代人,要是一窮二白地穿越到古代,該怎麼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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