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素婉離去後,於永年默默泡著茶,林晨恭敬站立一側,麵露好奇之色。
於永年也是看出來了,咳嗽了一聲,解釋道:“我當初學武之時,曾經有幸在饒州府的武院待過三個月,舒巡察使當時也在武院學武,是我的師姐。”
“此事本就是這些武館違背規則在先,舒巡察使眼裡容不得沙子,必然不會不管,我才會帶你來找舒巡察使。”
於永年解釋了原因,林晨恍然大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信了於教習所說,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免得教習尷尬,這茶水都反複泡十來回了,茶湯都泡成清湯了。
“你們師徒這是在乾什麼?”
就在於永年泡第十三壺茶的時候,舒素婉的身影出現在了院門。
“師姐!”
“舒巡察使。”
舒素婉目光落在林晨身上,直接道:“清風武館願意招你為弟子,但清風武館的開竅丹學員名額不夠,借用靜水武館的名額,為此你需要在靜水武館待半年,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
“不妥!”
林晨和於教習這對師徒反應各不一樣,林晨是欣然接受,當哪個武館的弟子,他倒是不在意。
“於永年卻是皺了一下眉:“靜水武館女弟子居多,怕是……”
“怎麼,對我們女子學武有偏見?”
舒素婉一句話扣下來,於永年立刻改口風:“師姐誤會了,師弟不是這意思,隻是少年心性……”
在於永年看來,靜水武館可不是好去處。
溫柔鄉,英雄塚。
在一群女學員當中,林晨作為唯一的男學員,必然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放大。
最重要的是靜水武館學員之間是非多……總是容易斤斤計較,他當初在武館的時候,就聽過靜水武館女學員之間矛盾極多,不利於林晨潛心練武。
“於教習,弟子去靜水武館也可以,反正也隻是待半年。”
林晨倒是沒什麼抗拒,靜水武館也行。
他知道於教習擔心什麼,不外乎就是怕自己被女色迷了眼,在武道上喪失了進取之心。
可他什麼樣的美色沒見過。
前世那麼多女人在視頻裡朝著他拋媚眼,各種擦邊誘惑,他都隻是帶著批判的目光去審視,不會在同視頻上刷兩遍。
這個世界的風氣對女子雖然不至於像古代那般嚴苛,但不至於開放到前世那般程度,動搖不了他的學武之心。
舒素婉很滿意:“既如此,你先去清風武館報道,再去靜水武館。”
“是。”
林晨應下,就要跟自家教習告彆,沒想到自家教習也起身了。
“師姐,師弟我……”
“師弟莫走,此次讓靜水武館那邊拿了開竅丹學員名額出來,也是欠下一個人情,我約了靜水武館的館主,師弟陪我一同見見。”
舒素婉看到於永年站起,立刻開口,阻攔師弟離去。
好不容易主動上門一趟,想這麼輕易就走掉,門都沒有。
林晨餘光瞥了眼自家教習,又看了看舒巡察使,他看出了點門道。
舒巡察使這是特意要留於教習。
站在他的角度,舒巡察使人長得漂亮,又是巡察使,這……這是教習的福氣啊。
“教習,舒巡察使,弟子就先去清風武館報道。”
“去吧,若有事可到瑞麟巷舒府來。”
舒素婉笑眯眯開口,對於林晨的懂事她很滿意。
……
……
清風武館。
林晨再次來到武館,又被門房帶到了先前來過的會客大堂。
他倒是沒有什麼憤慨之色。
被武館小覷,也是他自身原因,對方也算是公事公辦,畢竟自己有命格加持這事,太過匪夷所思,自己不主動說出來,沒有人會想到。
再次見到趙策,林晨依然恭敬行禮。
“弟子見過趙教習。”很是尊敬。
“嗯。”
看到林晨的恭敬模樣,趙策麵色比剛剛好了一些,他並不是針對林晨,隻是他前腳拒絕了林晨,現在又要收林晨,麵子有些掛不住。
“你的情況,祁館主已經告知我了,一會去武道閣領取武道秘籍即可。”
趙策淡淡頷首,扔下這句話後,轉身便是離去,隻是在走到門口處,突然停下腳步:“先前拒絕於你,非是故意針對,武館名額確實已滿,你也該知道你這名額得來有多不容易,莫要有怨恨,好好學武。”
“弟子不敢。”
雖然不怨恨,但也不會對武館有太深歸屬感。
林晨眸子低垂,等再抬頭趙策已經離去,他的麵上看不出任何神情變化,跟著一旁的雜役前往武道閣。
武道閣裡的一位教習,驗證了林晨的身份牙牌,好奇問道:“趙師兄沒有給你辦學員身份牌?”
清風武館每一位學員在入武館之後,都會刻一塊學員牌,平日裡懸掛在身上,這是武館學員身份象征。
“沒有,趙教習讓我來武館領取清風掌秘籍。”林晨如實回答。
說話的教習看了林晨一眼,臉上有著琢磨之色,半響後道:“既如此你便在此稍等片刻。”
盞茶時間過去,教習拿出來了一本秘籍。
“這是清風掌秘籍,一個月後歸還,不得弄丟,更不得外泄。”
教習語氣並不嚴重,但林晨卻是絲毫不敢大意。
泄露武學,他想都沒想過。
這些年來八大武館收了多少學員,各大武館的武道功法,整個鄱陽縣會的人不少,可為何到現在這些武道功法還沒有外傳,就是因為學員們不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