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昊天這樣的準聖,雖然有能力供養一位大羅金仙的肉身強者,但所付出的代價即使是他也難以承受。因此,昊天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惋惜。欣慰的是自己沒有看錯人,鬱壘確實是值得培養的奇材;可惜的是,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機會繼續扶持他了。
但鬱壘並不在意這一點,他認為自己已經借了昊天和瑤姬太多的好處,再繼續占便宜會令自己不安。於是他嚴肅地說:“陛下,聽說天庭近日不太平,不知可有什麼地方能用得上臣的。”
報恩的心態使然,鬱壘也願意為昊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昊天聽了這話,臉上立即浮現了寬慰的笑意,卻還是搖搖頭輕歎道:“哎,隻是一點小事,哪勞愛卿您擔心啊?”
鬱壘應聲點頭,心裡卻滿是疑問。
既然瑤姬都已被自己保住了,難道還另有什麼家事煩憂?
望著依然好奇的鬱壘,昊天輕輕一笑,帶著一絲無奈道:“罷了罷了,想來瑤姬這小妮子早晚也會跟你說起的,我也就不瞞你了。”
“說起來,也算是命運多舛……”
鬱壘耐心聽著昊天慢慢道出事情經過,方才了解到這期間發生的一切。原來昊天除了瑤姬外,竟還有位妹妹。
那位妹妹下了凡塵遇見了楊天佑,兩人結為夫妻,後來楊戩與楊嬋相繼出生?
鬱壘聽罷驚訝不已,心裡也在暗自思量:這就是所謂的洪荒世界裡不可抵擋的大勢嗎?
正如俗語所言,大的潮流不可違抗,小的變化雖能扭轉,但對於洪荒世界的法則聖人來說,也如螳螂擋車般無力。
即使是我出手挽救了瑤姬,封神量劫的發展趨勢也並不會因此有所大變。不過,聽到玉鼎真人帶走了楊戩時,鬱壘不免有些擔憂。
鬱壘低聲問道:“陛下,當時我也是在場的,那楊天佑的背後不是有人嗎?怎麽這闡教也插手了這件事?”
提到這點,昊天神色變得不太愉快,但他對鬱壘已視同家人,無所顧忌地解釋道:
“那天楊天佑對瑤姬的謀劃,其實是西方教那位聖人的計謀針對我的,但這次是因師叔元始看上我那位應劫而生的外甥,才讓玉鼎真人出麵相救。”
實際上,昊天倒並不反感自家的外甥加入闡教,真正令他不滿的是玉鼎真人收徒居然不跟他——既是天帝又是外公的人打個招呼。
然而,玉鼎真人似乎根本沒把昊天放在眼裡,徑直帶著楊戩離開,態度極其冷淡。
鬱壘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也感到頗為頭疼。
他早就知道玉鼎真人收了楊戩為徒,隻是沒想到背後的緣由竟是如此。也難怪昊天不想讓他卷入此事,畢竟這件事已沒有他人置喙的可能了。
楊戩已然隨玉鼎真人而去,他不可能去攻打玉虛宮吧?楊嬋那麵更是無需擔憂。
縱觀整個事件,真正咎由自取的是楊天佑,而承擔最多非議的是作為舅舅的昊天,且飽受算計。
也難怪昊天對此耿耿於懷。
不過,終歸而言,這些都是昊天的家事,身為外人的鬱壘也無法多加評說。
昊天僅是對著鬱壘感慨了一陣,隨之便設宴款待他。
席間,鬱壘並未看到天宮的主人——瑤池聖母。
這倒不是因為鬱壘對瑤池聖母有何特殊想法,隻不過瑤池聖母畢竟是天宮之女主,故而鬱壘也特意詢問了幾句。
誰知一提到瑤池聖母,昊天再次長歎不止。
當鬱壘提及瑤池聖母時,昊天感歎地說:“我的大臣啊,算了,就憑她的性格,不見反而更好。”
“不久前,她還和我的一個女兒起了極大的爭執,實在是關於這些家務事,我現在也不想再瞞著你。”昊天不再掩飾他對家庭糾紛的憂慮。
鬱壘思索了一會兒,帶著好奇問道:“那她是陛下的哪個女兒?”他雖知道昊天有不少子女,但能夠出現在封神大劫中的,他隻記住了一個。
“是龍吉,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過?”昊天解釋說。
鬱壘搖了搖頭。
昊天再次長歎一聲:“哎,她母女倆爭吵不停,迫於無奈,我隻好將龍吉暫時送到人間去。而且,量劫即將到來,人間可能也不會平靜”
聽到這裡,鬱壘才明白了龍吉公主為何會被貶到人間——原來是受到瑤池金母的影響。
不過他回想起來,記得龍吉的未來似乎並不光明,先是被騙嫁給洪錦,之後二人一同喪生於萬仙陣中。即便是作為天庭的女兒,她的結局卻以元神的形式被列入神榜,這種結果令人歎息。
正沉思時,昊天看著鬱壘笑著說:“這次回來,你準備是在天庭修煉一段時間,還是打算再去人間探索一番?”
即便早已成為神隻,鬱壘還是選擇後者,畢竟探索廣闊的世界、尋找契機以加速自身修為的提升,總不會是錯誤的選擇。
“還是後者,希望儘早達到大羅金仙的境界。”鬱壘果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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