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靜等著修車,趙秋林那邊,此時正是兵荒馬亂。
自打醒了以後,他不敢在衛生所多躺。回家把已經昏迷的兒子弄過來治療後,一直跑進跑出的去辦刀疤臉交代的事。
在和刀疤臉見完麵,要回去的時候,趙秋林在招待所和幾個人錯身而過。
雖然他們是穿的便裝,但是獨屬於軍人身上的血性氣質是蓋不住的。他自己早年也是軍匪出身,一個照麵就聞到味了。
尤其領頭的那個年輕人,身上的壓迫感很重,不像是普通人。
趙秋林有些擔憂,一幫來曆不明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他還一無所知,這可不是好事!
趙秋林拐了個彎去招待所後院看了下,院裡還停著一輛軍用卡車,說明來的人不止這幾個。
找人打聽了才知道這些人住的已經有一些日子。
食堂幫廚的大姐也是一個嘴比較碎的,趙秋林一打聽,她就把這些人經常早出晚歸,有時候還身上帶傷地回來。
包括在招待所食堂發生槍擊案的事也告訴了趙秋林。
趙秋林暗恨,李明遠這個小人肯定是知道的,竟然沒和自己通氣!
他心情沉鬱地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醫院的人就找過來了。
“什麼?誰這麼大膽會做這樣的事?!”
趙秋林臉色鐵青的站起來,雙手氣憤的拍在桌子上,震得他手心發麻也顧不上。
“趙主任,是真的,你快過去看看吧!醫生說你兒子傷太重,要轉去縣醫院。而且他精神狀況很不好,對治療也不配合,一直在發瘋!”
趙秋林隻覺得有些心梗,捂住胸口晃了晃,幸虧扶住桌子才沒有倒地。
“你們衛生所是怎麼看護的?有歹人進去行凶都沒有人察覺?報公安了嗎?”
報信的人點頭,“報了,公安第一時間就去了,不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趙秋林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服,咬牙切齒,
“沒有線索?怎麼又是沒有線索?李明遠就是個吃白飯的蠢貨!對老子的事一點也不上心!”
報信的人被他嚇了一跳,趙主任這副尊容,發起火來跟個千年老鬼似的,還怪瘮人!
[我就是個報信的,你在這裡跟我發火也沒有用啊,還不如趕緊去看看你兒子,去晚了還不知道又成啥樣了!
本來就不正常,再殘疾了,那可真是完全廢了!]
他哪裡知道趙秋林哪是不想去,他剛剛心悸差點厥過去,正是難受的時候。
稍稍緩過來,趙秋林踉蹌地走出辦公室,喊自己的心腹騎車帶他去衛生所。
呼啦一下三四個人風風火火的出了公社大院。
引得其他人紛紛好奇張望,
“趙主任這是家裡又出事了吧,走的這麼急,又咋了?”
混在人群裡的程之言收回視線,步調輕快地往辦公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