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庫出來後,我和狄叔的心情都無比沉重。
陽光依舊熾熱地灑在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可那明晃晃的光線,卻無法驅散我們心頭的陰霾。
我們決定從可能接觸到寶庫的人員開始排查嫌疑人。
在這個漫長而繁瑣的過程中,內廷太監總管那異常的舉動,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閃電,瞬間引起了我們的高度警覺。
這幾日,皇宮的每一條廊道、每一處庭院,似乎都能看到太監總管那鬼祟的身影。
每當我和狄叔在宮中巡查時,總能瞧見他在寶庫附近神出鬼沒。
他那原本總是高昂著、趾高氣揚的頭,如今卻像霜打的茄子般低垂著,眼神飄忽不定,左顧右盼,仿佛在刻意躲避著周圍可能存在的目光。
他的行蹤也變得詭秘異常,時而腳步匆匆,如一陣疾風般掠過;時而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停留許久,身體蜷縮著,不知在暗自盤算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一天,我正獨自在宮中散步,思緒紛亂。不知不覺間,我又走到了寶庫附近。
遠遠地,我就看到太監總管站在寶庫門口。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正與一名身著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的神秘人低聲交談著。
他們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生怕被第三個人聽到。
我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地想要靠近些,試圖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也許是他們太過專注於那神秘的交談,直到我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時,才被發現。
就在我看清他們麵容的瞬間,他們也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兩人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極度慌張的神色,尤其是太監總管,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就像一張白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那是一種被當場抓包的恐懼。
“七公主!”太監總管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驚慌失措,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
那名神秘人則迅速轉身,寬大的黑色鬥篷在風中揚起,匆匆離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拐角處,隻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我走上前,目光嚴厲地盯著太監總管,質問道:“總管,你在此處與何人交談?”
太監總管手忙腳亂地擦了擦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公主,這……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太監,向我彙報些瑣事。”
我冷哼一聲,目光更加銳利,說道:“瑣事?為何如此神秘,見了我還要匆忙離開?難道這瑣事見不得人?”
太監總管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他的嘴唇哆嗦著,說道:“公主誤會了,隻是……隻是怕打擾了公主您的清淨。”
我不再理會他那漏洞百出的解釋,轉身離開。但每走一步,心中對他的懷疑就愈發加深一分。
回到狄叔那裡,我將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狄叔皺起眉頭,那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他沉思片刻後說道:“看來這太監總管確實有問題。但我們目前還不能輕舉妄動,需要進一步收集證據。”
之後,我們又從其他太監那裡得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據他們透露,在失竊當晚,有人曾看到總管獨自在這一帶徘徊。
而且,那段時間他的行為舉止都十分可疑,時而神情緊張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而自言自語,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狄叔決定對他進行更深入、更細致的調查。我們暗中收集關於總管的各種信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線索。
經過一番努力,我們發現他近期與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來往密切。
這些人大多行蹤不定,像幽靈一般在城市的角落裡出沒。他們的身份背景也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所籠罩。
有一次,我們跟蹤總管到了宮外的一家偏僻的茶館。那茶館位於一條狹窄而幽靜的小巷深處,平日裡鮮有人至。總管與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在角落裡找了個最不顯眼的位置,低聲交談著。
狄叔和我小心翼翼地躲在不遠處的屏風後麵,屏氣凝神,仔細傾聽著他們的對話。
隻聽見總管壓低聲音說道:“那件事可千萬不能敗露,否則咱們都得掉腦袋。”
那男子回應道:“放心,隻要你守口如瓶,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裡,狄叔和我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更加堅定的懷疑。
然而,儘管太監總管有著重大嫌疑,但目前我們還缺乏確鑿的、能夠一錘定音的證據,將他與失竊案直接關聯起來。
“狄叔,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心中焦急萬分,忍不住問道。
狄叔沉思良久,緩緩說道:“我們不能操之過急,打草驚蛇。還需繼續耐心觀察,尋找更有力、更直接的證據。隻有這樣,才能將真凶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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