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看著陳啟東手中的鑽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禮貌地回應著陳啟東，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疏離。
“啟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在場的各位都是老朋友，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我就很開心了，如此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徐玲說著，將鑽戒推了回去。
見她顯然對陳啟東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周川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本安靜下來的空氣中，驀地傳來一陣嗤笑。
循著聲源，陳啟東銳利的目光直接定格在周川的身上，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卻也很快恢複了正常，將鑽戒收回口袋。
“沒關係，時間足以鑒證我的真心，玲玲，你現在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可以等。”
“不過，我希望某些人能夠識趣一些，不要再來打擾徐玲。”
繞過徐玲，陳啟東徑直就朝著他走了過去。
大手起落之間就搭在了周川的肩上，緩緩收縮。
“周川是吧？怎麼，你也來湊熱鬨？”
“聽說你大學時期是徐玲的好朋友，那今天可要好好喝幾杯啊。”
周川睨了眼肩上正微微用力的手，心中冷笑，他知道陳啟東這是在故意挑釁。
但他並沒有退縮，而是淡淡地回應道：“好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口袋中的城隍印微動，一股無以名狀的黑絲霧氣沿著周川的手臂朝著陳啟東的手縈繞而去。
“嘶！”
兩者接觸的瞬間，陳啟東隻覺像是被什麼尖銳且灼燙的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第一時間就收回了手。
眼角下方的肌肉猛地發顫，垂在身體另一側的手指微收之間發出咯咯的聲響。
餘光注意到身後秘書手中的平板，忽地想起什麼，淡笑道，“想不到走上社會就業了，周川兄還是和大學時沒有區彆，一樣的有個性！”
“我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還成了江城的城隍爺？真是讓人佩服啊。”
此言一出，包廂內頓時炸開了鍋。
“城隍爺？這……這好像不是普通人吧……”
“噓，大錯特錯，城隍爺根本就不是人！”
其餘眾人瞠目盯緊說出這話的那人，嚇得不敢出聲。
說城隍爺不是人，那和直接宣告自己不想活了有什麼區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那人急忙找補道。
“城隍爺可是陰曹地府內司職的陰司，早就已經脫離咱們這種普通人的行列了。”
眾人紛紛看向周川，臉上相繼露出驚訝和好奇的表情。
周川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陳啟東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
尤其注意到徐玲的臉色也明顯變了變。
心臟突突直跳，但也很快恢複了平靜。
“陳兄說笑了，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嗬嗬，周川兄真是太謙虛了。”
陳啟東冷笑一聲，“不過，作為老同學，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過張揚的好。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鬼神之說的。”
“在直播間裡招搖撞騙，這要是被查到或者舉報了，彆說你，就連你所在的城隍廟，估計都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