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
小青和白糖也揚起頭,觀賞著,安靜下來。
大飛才繼續道:“他們真的很像。”
“一樣的不會輕易的把真話說出口。”
小青和白糖想了想,讚同地點點頭。
小師哥在師傅沒有離開前,對某些安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隻會憋在心裡頭,慢慢消化,敗壞他自己的心情。
現在師傅被傀儡師抓走,繪窗便自覺地扛起服務團隊的責任。
有些事,一開始依舊說不出口。
還是因為必須得說了,才會停停頓頓地開口說。
武崧平常也是有點沉默寡言在身上的。
現在也是好了許多。
不過……
“說起武崧,俺的腦海裡,總是不自覺會想起……”大飛吞了口口水,不敢說了。
但小青和白糖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血統。
“是啊。”小青低下頭。
與原劇情中淡淡的傲慢感不同。
經曆繪窗的一係列事情後,三小隻對此已經應激了。
三小隻的心中,徹底摒棄了“血統論”的說法。
就連對“京劇貓身份高貴”這種話,也不甚讚同。
——十二宗最初的宗主從貓民中來,大家相比之下,又能高貴到哪裡去?
“哎……”小青抬起爪,支著小腦袋道。
“要是當初‘修’選擇了另一些貓,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貓土,會不會沒有“血統論”這種東西?
“不會吧?”這次最先反駁的,是大飛。
他撓撓後腦勺:“班主婆婆說過的,‘該遇上的,躲也躲不掉’。”
“這怎麼能怪‘修’呢!”白糖不樂意了。
他站起身,大聲道。
“我相信‘修’選中那十二位弟子的時候,肯定沒有這個心思,他們可不見得有多麼高貴。”
“‘血統論’,隻是十二宗中,那些心思心思肮臟的貓做的!”
不僅如此,白糖還在持續輸出。
“‘血統論’什麼的乾嘛那麼在乎啊?好自私哦。”
“‘血脈’什麼的重不重要,和貓本身的一切又有什麼太大的乾係?”
白糖的一番話,讓小青和大飛震撼不已。
還有暗處抱著一堆柴禾的武崧。
他們愣愣地看著脖頸上的種子亮起韻之光芒的白糖,聽著他一句接一句地說出來的話。
沒有機會也沒有心思反駁。
這種場景代換一下,就是貓民京劇貓譴責十二宗京劇貓。
白糖真的是很勇敢的小貓咪。
他基本上從來不在乎他貓的看法。
心裡怎麼想的,哪怕是對著星羅班的大家,也就那麼說了。
而武崧、小青和大飛,也都是知錯就改的小貓咪。
他們從白糖的話中,反省到自己思想觀念的不妥後,暗自記下。
相信在之後的路途之中,他們會慢慢好起來。
“怎麼停下了,出什麼事了嗎?”身後傳來一道問候。
武崧聞言,轉過身向繪窗搖搖頭,有些磕絆地回答。
“多謝小師哥的關懷。我沒、沒有事。”
繪窗眼神一轉,看了看四小隻目前的神態。
再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稍微一猜,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血統’的理論……自在貓心。”他隻說了一句話。
繪窗的雙爪被柴禾堆占著,他也就收了想拍拍武崧肩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