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頭上的叫頭見狀冷哼一聲。
霎時間,所有的韻線調轉了方向,向繪窗而去。
四小隻下意識想離開被保護的範圍,衝上去抵擋。
卻被解散的含羞草,用葉片絆住了腿腳。
繪窗承受所有韻線攻擊,長袍上頓時裂開數道細長的風痕。
“叫頭前輩請息怒……”他起身,行禮後道。
“哼。”一聲令下,萬千韻線停止了攻擊。
它們紛紛縮回叫頭的袖口,安靜下來。
叫頭的神色平靜下來。
她的爪指一動,一根韻線吊著茶壺飛了過來。
茶壺為桌上除了叫頭的茶杯以外的,其他幾盞早已見底的茶杯添茶。
香茶續滿重新待客,代表無聲的原諒。
見此情景後,四小隻一時目露喜色,繪窗的神色卻更加羞愧。
“真的,很抱歉……”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其實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好說的。”叫頭淺抿口茶水。
再怎麼樣,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也無法被改變。
無憂的逝去和念心匣差點被盜取是過去式了。
叫頭對這兩件事再怎樣生氣,也是無用之功了。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頭頂,孜孜不倦撒下著韻光的念心匣。
“他們年輕不懂,如此行事,隻為守護朋友而戰。”叫頭沉默後開口。
她垂下頭後睜開眼,看向繪窗:“難道你身為大貓,還是星羅班弟子,也不懂嗎?”
這一句沒有明說的話跟打啞謎似的。
四小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不懂其中的含義。
圓雀看似仔細思考了會,似乎得出什麼結論。
但是一被問,又會什麼都不說,雙爪捧著杯子慢慢地喝茶。
剛剛蘇醒的明月,聞言心中倒是有猜測。
……是指,心性和行為上的莽撞和過於自我嗎?
關於這個問題,繪窗隻是低下頭沒有回答。
叫頭等了一會沒等到,也不吭聲了。
明月醒來後並未第一時間坐起身,保持昏迷的姿態。
暗紅色的貓瞳轉了轉,先看了一遍其他貓的狀態。
一會沒見。
星羅班那位常常溫聲細語的小師哥,衣服已經破破爛爛。
似乎是覺得部分裸露在外的身體不雅,臉色微紅。
請示一聲後迅速離桌,從行李中扒拉出件衣服披上。
挨個摸了摸異常頹廢的,那四隻小貓的頭後,重新落座。
繪窗向叫頭請教傀儡師的韻招。
小青和白糖喝口茶後便離開桌子,分彆走向天王星和明月。
“……呃……”明月想了想,還是為自己的醒來鋪好路。
“明月,你醒咳,”小青先是開心地說著,然後想起剛才的事,拉下來臉。
語氣很平靜:”明月,你醒了啊。”
“……”明月忽視小青急刹車的腳步,點點頭,“嗯。”
她站起身後頭一件事,就是醞釀過情緒之後,先向叫頭道聲歉。
“可我還是想拿走念心匣。”嗯,也是很實誠。
“你和那家夥達成了什麼約定吧。”叫頭不緊不慢地喝口茶,道。
“……無可奉告。”明月扭過頭。
小青生氣了:“都到這個時候,你們的打算早就失敗了,你還不肯說嗎!”
明月的性格也不會吞下這口氣,冷眉冷眼道。
“我說過了,無可奉告就是無可奉告!”
“夠了。”叫頭覆爪而下,茶杯被狠狠敲在桌麵上。
部分茶水在空中被帶出茶杯,散落在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