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哭泣。
一聲的哀哀切切的喊叫高過一聲,雨聲漸大,雷電閃爍。
但是怎麼樣都不會很吵。
保持禮貌的縮減自身音量,早就刻進了他的骨血,最脆弱的時刻也沒有拋棄。
是他過於看輕自己的最佳鐵證。
雨下大了。
唐明最後把渾身乾爽的小繪窗抱回去,自己卻濕了半邊蓑衣。
放好傘,班主也已經把小小青和小大飛哄睡了。
隻有小武崧鼓著臉頰,生氣地坐在窗戶邊。
“下雨天還出去,壞!”
看到唐明和小繪窗回來,從凳子上跳下跑了過來。
“師傅,把小師哥給我吧。”一臉嚴肅地伸出爪。
唐明於是問:“為什麼呢?”
武崧想了想,張開嘴,做了個齜牙咧嘴生氣的可愛模樣說。
“他不聽話,所以要打屁股。”
犯錯誤的時候,班主婆婆和師傅也會這麼說。
——不聽話的孩子要被打屁股。
小武崧不覺得這麼想有什麼錯處。
但是班主婆婆和師傅告訴他,他比小繪窗年齡小,輩分也低。
不可以這麼做的。
小武崧隻能失落地放棄。
小繪窗很懂得怎麼和三個小孩玩耍,也很照顧他們。
也許是因為之前是被照顧的角色,所以會更理解小貓們的心態。
又或許是因為之前接受的愛足夠純粹,足夠多。
所以付出的愛更真摯,格外的受孩子喜歡。
不止孩子,班主和唐明是很喜歡小繪窗。
就是那孩子的一些不自重的小毛病,需要時間彌補。
以及,他奇怪的身世,還有許多身上的怪事。
不過那一直都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
隻要繪窗的品格沒問題,其他都不是事。
從那個雨夜後,繪窗的性格放開了些。
隻是在孩子們睡著了以後,他常常會跑向巴山。
唐明問過,繪窗也說不太清那個墓碑是為了誰建的。
那時候他們的記憶已經被消除。
繪窗隻是覺得埋葬的貓對他來說,世上再沒有誰比她更重要。
再後來,小繪窗覺醒了韻力。
他可以為巴山上的巴蛇慢慢消除體內的混沌。
因此再往巴山上跑的理由多了一個。
從三年前的那件事後,繪窗最初更是基本上天天待在巴山。
唐明去過一兩次,靜靜觀察。
繪窗長大了,較比之前,更加不喜歡自身的悲傷被看破。
不這樣隱蔽點,甚至連那小家夥什麼時候受傷了,都不知道。
他隻是一隻受了傷,也隻願意躲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