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鳥吊墜似乎被仔細擦拭過,乾淨的都能反光了,亮晶晶的。
它被繪窗串在一直以來係頭發的金鏈上,重新綁在頭上。
就像一開始時的那樣。
雨慢慢下的有些大。
圓雀似乎覺得繪窗太高,撐的傘撐不住雨。
所以從彆處搬來了一張大椅子,讓繪窗坐在了上麵。
自己撐著柄大傘,依舊是低著頭,誰都看不清圓雀的神情。
“小師哥,咱們星羅班快要團聚啦!”
白糖興奮地跳起來揮著爪,向繪窗報備著道。
“是啊,那很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繪窗的笑意變得勉強了。
再過一會,無憂便能醒來了。
目前出於連是否能恢複原狀,都有失敗的概率。
所以目前誰都不太敢移動無憂,怕出什麼意外的事,怕到極致。
“小師哥,你怎麼不動啦?”白糖想讓繪窗和圓雀過來他這邊。
“那邊風大,待會雨都都沾濕衣服啦。”
無憂目前的所在地,是一棵大樹下,遮風擋雨還ok。
可是繪窗和圓雀的方位,完全就是一個風口。
“吹吹風也好,清醒。”繪窗隻是笑著說。
“是那種力量讓你付出了什麼代價嗎?”武崧皺眉問。
“嗯,”繪窗想了想承認了,“一點點而已,沒事。”
“真的?”四小隻慢慢起了疑心。
唐明再次檢查無憂後,看向繪窗的眼神染上了凝重。
如果繪窗真的沒事,他就把旁邊的大樹掰碎吃了!
供給那樣強大的力量,怎麼可能沒事!
說是要坐在那吹一會風,恐怕是動都不能動,又不想他們擔心。
這孩子,真是,唉……
“看好你們大師姐。”唐明囑咐了四小隻,便邁步走向繪窗。
他不是那麼好騙的小孩子。
“繪窗,你到底有沒有事。”唐明問了聲。
他的眼神告訴了四小隻的確不對勁。
也告訴了繪窗,這是他最後一次主動發問。
如果讓他親自過去發現繪窗的不對之處,這小子就完啦!
“真是,小子什麼都瞞不過您和婆婆,還有師兄。”繪窗沉默了一會,又笑著開口。
隻不過這次,他的嘴角溢出一道血絲。
一直以來的不安被印證,唐明臉色深沉,四小隻直接呆在原地。
唐明儘量克製著顫抖的語氣:“這是怎麼弄的?”
“……嗯,也沒什麼。”繪窗的語速有些慢了。
他的臉色不好看,神態卻如常:“就是脫力了些。您瞧瞧,我這不是無大礙麼。”
隻是看著,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隻可惜唐明曾經受過一回無憂的騙,再不會受第二次了。
“坐著彆動,我來替你療傷。”唐明剛邁步想走過去。
身後傳來了一道令他如芒在背的視線。
唐明下意識停下腳,視線便消失了。
仿佛從未來過。
可是唐明從那一縷氣息,辨彆出,是在手宗強勢登場的若水。
唐明的爪不禁握緊了竹條。
這位神秘貓的目的肯定是繪窗。
在傀儡師窺視時,他也看了幾眼,明白若水對繪窗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