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墨紫再抬起眼,青眸中閃過一縷縷痛苦與瘋狂,反唇相譏道,“您把自己包裝的這般純善,如此的會演戲本,舅母她知道嗎?”
“哢——”墨邪爪下的靠手被掐成了碎渣渣,神色霎時陰了下來。
“你在胡說什麼呢阿紫,”他揚起一個看得出極力在掩飾但依舊陰狠的微笑,“身為舅父,我怎麼不知道,阿紫還有個舅母呢?”
“你、”墨紫一愣,臉色瞬間轉冷,語氣中的嫌惡全數爆發,“你竟然要否決舅母的存在嗎!”
兩張有共同點的麵容一大一小,此刻雙方麵對麵。
眼神的交彙,在雙方心中組建起了無形的角鬥場,他們在其中對戰。
從這個角度看,這對舅父和外甥女的氣質頗為相像。
宮仆們自從聽墨紫提到“舅母”,便瑟瑟發抖。
早就聽聞代宗主將一隻外來貓囚禁,藏在無貓所知的地方,不會就是這一位吧。
聽到這種秘密的他們還有活路嗎……
“都愣著乾什麼,下去!”絨嬤嬤一語嗬退眾宮仆,大殿內空了下來。
“……罷了。”墨邪率先深吸一口氣扭過頭,放棄和墨紫多說,“隨你怎麼說怎麼做。”
“我也懶得和舅父多說了。”墨紫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墨邪望著墨紫的背影,唇瓣翕合,最終還是說:“絨嬤嬤會跟著你的。”
不容置疑,比起之前的每一句話,他終於明確對自己的外甥女說了一句命令。
“我有海蕩,用不著其他貓。”墨紫頭也不回地反駁。
海蕩,說的是一隻口不能言的異貓,和照料墨蘭起居的貓是姐弟。
墨邪通過這些關係,想到了那個被老宗主一指令下,超越自己成為宗主的堂妹,神色陰冷。
“你既然要出城,那這就是我的要求。”他已經不再偽裝,但似乎仍舊是那個對外甥女關懷備至的舅父,“——唯一的。”
墨紫腳步一頓,語氣隨後也有些紊亂:”隨便。
“絨嬤嬤,去吧。”墨邪臉色稍霽,向始終躬身等候在一旁的貓昂首。
打了一通官腔的絨嬤嬤,默默隨著墨紫離去。
大殿空無一貓後,墨邪的神色徹底冷下來,渾身逸散出的氣息令貓不寒而栗。
他站起身,身下的寶座灰飛煙滅,仿佛從未存在。
墨邪踱步走出了大殿,期間一聲不響。
原本伺候在大殿周圍的宮仆,在膽怯的影響下,早已退到了另一道大門外。
墨邪繼續走著,前進的方向不曾偏移半步。
左右兩邊的偶爾遮擋陽光的屏風和長廊,將他的臉襯托的忽明忽暗,神情更是半明半昧。
墨邪暗青色的眼中,閃過一道紅山茶花旋轉著盛開的倒影。
“等著看好了。”他開口,低聲呢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能成功。”
與此同時,墨紫領著絨嬤嬤和一隻安靜的小貓,向城外走去。
周圍倏然飛沙轉石,天空之上聚攏起風暴。
墨紫抬頭看,似乎有一隻鷹兒抓著的木籠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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