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護送魚姬回到她的族地,讓她安全。
如此,向羽和小分隊才算沒有後顧之憂。
所以不論向羽戰死的消息真假與否,這船,今時必須得開了。
不能辜負了向羽掙來的機會。
魚姬稍加思索,也明白了這一點,隻能含淚目視船下潺潺的波紋流向身後,並漸漸遠去。
一道箭刃從遠方射來。
小分隊出麵抵擋了下來,但魚姬的袖口有一件東西落進了海水中。
“那是大王曾贈與我的信物。”魚姬當即要拔劍去挑回來。
信物如貓,而所在意之貓的信物,一旦得到便會被好生珍惜。
魚姬和向羽皆是如此。
船時刻在前進,一直湧動的水流是見證。
此事找信物,無異於刻舟求劍,不會有結果的。
那隻貓見信物落海,竟收起染血的布,撲通跳入海,向著信物消失的地方遊過去。
拿到信物後,又急流勇退回到岸上,翻身上馬快速離去。
“不對勁。”
……莫非,那隻貓是用向羽的貼身物件在詐他們。
從而空爪套白狼,得到能代表魚姬的信物,返回去影響向羽?
這條猜想一捋順邏輯,竟然意外的可信。
但是小分隊又分身乏術,不敢賭一把。
萬一他們趕回去想支援向羽,但向羽已經輸了,又該如何。
如此這般,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保護。
回去、還是繼續走,兩條結果不同的道路如同天平。
而他們現在正站在連接天平的長鉤上,因為缺少決定性的理由和情報,正左右搖擺舉棋不定。
感性與理性拉扯著個體的意誌,仿佛要將承載意誌的貓撕碎。
“回神。”
一個響指在眼前打響,不知不覺間混沌模糊的眼前清明,小貓們又見到了何處歡。
彼時他們的意識,還沒能從剛才那樣混亂的境地中脫離出,看著有些傻。
就連往常板著小臉的明月和武崧,此刻也是一樣。
何處歡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雙爪拉開,一幅畫卷突然浮現成實體。
“來,”他轉過身,將拉開的畫卷白麵,對準了自己和小貓們笑著道,“茄子~”
“……茄子……”小貓們下意識跟腔。
發覺不妙回神時,他們的醜態已經被墨跡拓印般,永恒的封禁在那幅畫卷中。
“前輩!”趁貓之危,小貓們生氣了,要鬨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