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時候,明月就把“他們是棋子”這用不著證據,都能肯定的現象告訴了小貓們。
她認為,是否去星羅殿得三思而後行。
可是小貓們一個勁地就是莽,非要現在就去。
怎麼勸都不管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明月急了,緊皺的眉心抹不開。
“怎麼認識了你們幾個倔驢。”她罵了句。
而圍在她身側的貓,皆是掛著討好的笑意,不反駁也不回嘴。
明月看了一圈,見他們仍舊是不想離開的姿態,頭疼地眨眨眼。
“你們到底要我怎麼說,才肯不去做這件事?”說道。
六隻小貓對視了一眼,說服的工作,這次居然交給了海漂。
她認真地比著爪語,有時會停頓,但完整地“說”了。
“沒有理由的。”
“大家想,我們就一起去,沒有理由的。”
海漂的回答讓明月鬆展了眉頭,氣笑了:“我該誇一句,‘實在是太偉大了’嗎?”
小貓門沒有再做什麼,隻是眨巴著眼,看向明月。
隨後不出幾秒,明月也在他們之中,大家一齊走向了星羅殿。
站在高大到仿佛雲霄之上也沒有儘頭的大門前,小貓們走上前,輕輕扣響了門環。
少頃,門向內緩緩打開了,熒藍的光芒閃過。
而小貓們的記憶中,在身宗戰場上與“黯”打起來的那隻貓,踱步而出:“來者何貓,速速報上名來。”
小貓們霎時呆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報上了名號。
“原是星羅班弟子。”那隻貓的神色不變,屈身行禮。
“在下雲舒,是為星羅殿的引路貓。”做了自我介紹。
小貓們回禮的同時,提起心中的警惕。
這位的實力,他們是見識過的,不得不防。
“請。”雲舒側身讓開了通往大門內的空間。
出乎意料,她非常的禮貌,讓貓提不起半點警惕的心思。
小分隊走過雲憂穀眾貓和陰霾山穀眾貓的路,也來到他們所見過的終點。
一扭頭,身前便沒有了雲舒的蹤影。
小貓們正暗自警惕時,身後響起些許細微的動靜。
出於十幾歲外表自帶的麻痹性,他們習慣在此時轉身去查勘所發生的情況。
發現了什麼不容他們看到的,事後能用“我們隻是小孩子”的借口含糊過關。
但是四小隻的眸光一看到不遠處的貓影,立刻呆了。
明月看到緩步走來的繪窗,也是一愣。
但看到對方極其慢速的步伐、眼底的難色後,明月也是迅速反應過來,擋在了四小隻身前,攔住了他們想上前的動作。
“冷靜些。”她回頭叮囑。
不明白情況的海漂和海蕩,牽著對方的爪,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
四小隻的眼睛定在不遠處的身影上,心跳和呼吸卻在慢慢平穩,思緒回到理智占據高峰的狀態。
理智回籠,他們也發現了繪窗那不對勁的神態。
喉嚨滾動幾下,四小隻也沒有緩和喉口的堵塞感,脫口而出的話音中還帶著哭腔。
“您有什麼事,要同我們說的。”
在雲憂穀時繪窗便已經被複活,這是他們早就知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