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做宗,是怎樣的?
對於從未親身到做宗參觀,也從未在書籍中看到過描寫的小分隊,是有些好奇。
雖說在正事麵前是不值一提。
可做事時能打聽,還是下意識多打聽了些,想回去了說給大家聽聽。
特彆是想說給白糖。
做宗,是這丸子的宗派。
這丸子嘴上沒有一點好奇的意思,其實根本不知道,他看向大家集體修煉做宗韻功時的眼神,有多麼雀躍。
每每說起這件事,他也總是很開心的。
韻招有些是刻印在韻力中,隨著實力精進便可以領悟的。
但是功法不同。
如同貓終究會在長大後,開始思考“我思故我在”之類的問題。
可有些事不教會,會變成很糟糕的貓一般。
後來,在征求到了“謹”的同意後,小貓們將一本做宗心法交給了白糖。
“給我的?”白糖的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這憨傻的模樣,倒是許久不曾見過了。
“自然。”小貓們應了聲,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不用看,他們都知道那丸子的反應。
不說是會欣喜若狂,但至少也要搗鼓出一番動靜才肯罷休。
左右最近的日子也安穩,隨他鬨一鬨也沒什麼,耳邊也能熱鬨一些。
“明月姐姐沒有麼?”白糖欣喜過後又皺了皺眉,問。
說著,他還捏了捏爪中捧著的心法,意在此處。
“快收著吧。”小青挑著米粒說道,“若非明月姐執意不要,又怎會隻有一份。”
白糖向明月看過去,得到了明月一記輕飄飄的眼神。
“我用不著,便一早拒了。”
看清其中那“真有好東西還會沒有我一份”的意味,又把話聽了進去,白糖笑了笑,翻看起了心法。
可越往後看,白糖的眉心便皺的越緊,最後更是快擰成個疙瘩。
小分隊發現不對勁最早的,是收攏針線的海漂。
她嘗試詢問白糖,發現白糖看得入神不回答,便輕輕拍了拍身旁的明月。
明月放下縫補到一半的衣裳,招呼大家朝海漂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白糖這時才回過神來,一臉凝重地問:“這心法是哪得來的?”
“‘謹’聽說我等為你尋找,相見時所贈,”小貓們麵麵相覷,低聲道,“有什麼不妥之處?”
白糖抿了抿唇合上了心法,欲言又止。
小貓們立刻站起身,以最快最小的動靜把門窗關好,聚在一起看向白糖。
沒有了“隔牆有耳”的忌諱,白糖才說出心中的話。
“做宗之道,在於‘不變為朽,萬變則靈,孕靈不息,生息不止’,”白糖摸了摸爪中的心法,繼續道,“這心法中所記載的修行之道,與其完全相悖。”
心法之道,在於純淨無二。
既然是做宗弟子,那唯有修行做宗的純正心法,才能增強實力。
旁的,學進體內不僅不會增進實力,反而會造成修行路上的隱患。
“謹”……
小分隊神色複雜地交換了眼神,又迅速將門窗恢複原樣,各自做著各自的事。
他們不知道“謹”此舉寓意為何,但周圍的貓最近全部成為了他的信徒,可謂都是他的耳目,不得不防。
小分隊那原本在平常區間的警惕心,瞬間便提到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