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夢彤這家夥啊,絕對是那種對你掏心掏肺,肯為你兩肋插刀的朋友。
但她那張嘴嘛,就有點兒漏風了。
要讓她能老老實實守住秘密,實在有點冒大險。
“還是算了吧。”顧清蓁在心裡默默斟酌一番,最終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蓁蓁,你發什麼愣呢?”巫夢彤張開五指,在顧清蓁眼前晃了晃。
顧清蓁回過神,隨口扯了個理由:“在想你的婚禮,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蓁蓁,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巫夢彤握住好友的手,露出感激的笑容,“現在已經很好了,我很滿意。”
“那我就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啦。”顧清蓁也笑著恭喜她。
顧清蓁是打心眼裡替好友高興,她很興奮地期待著巫夢彤那場夢幻婚禮的到來。
不曾想到的是,在此之前,她先經曆了一場葬禮。
賀家發了訃告。
呂淑珊在昏迷二十多天後過世了。
得悉消息的陸少,神色有一絲恍惚:“她竟然就這樣死了?”
“你要去看看嗎?”顧清蓁問道。
陸行南輕輕點頭。
“你是想去問一問,呂淑珊藏在肚裡的秘密,最後有沒有告訴賀家?”
顧清蓁很懂陸少。
他這輩子恐怕都沒法原諒呂淑珊給靳海雯造成的傷害。
讓他放棄恩怨,真誠吊唁是不可能的。
那陸少肯露麵的原因,必定是為了呂淑珊嘴裡最後的秘密。
陸行南刮了顧清蓁的鼻子:“太太真是解語花,今晚辛苦陪我走一趟了。”
陸行南不想高調出席賀家的葬禮。
即便是呂淑珊已死,他也不願再給賀家這個薄麵。
拖到夜裡十二點左右,陸行南牽著顧清蓁才現身呂淑珊的葬禮。
白天來吊唁的親朋好友,基本都走光了。
整個靈堂冷冷清清的,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
隔著老遠,顧清蓁便瞧見漆黑的棺木旁,有顆花白腦袋在晃動。
她心下一驚,掌心湧出薄汗。
與她十指交握的陸行南自然感覺到了,他伏低身湊在太太耳邊輕笑:“太太可是女俠,膽兒這麼小?”
顧清蓁橫了他一眼:“我可沒膽跟鬼打架。”
等到他們走近一些,才看清楚。
那顆花白腦袋的主人,竟然是賀之喬。
短短兩個月,賀家就辦了兩次葬禮。
賀之喬被徹底壓垮了。
六十不到的他,不僅頭發全白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被抽空了。
他像一個垂暮的老人,枯坐在靈堂一側。
直到陸行南的出行,他的神情才有了變化,兩行淚水從他老眼裡滾落出來:“阿南,你來了?”
“賀伯父,節哀順變。”陸行南遵循禮節,不冷不熱的打了一聲招呼。
賀一鳴也走了過來。
二十來天的時間,賀一鳴已經瘦脫了相。
他臉頰凹陷,身材單薄。
一身黑西裝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把他的身高短板暴露無遺。
陸行南下意識皺了皺眉:“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自從親耳聽見呂淑珊的坦白後,賀一鳴對陸少的誤會就全解開了。
說到底,是賀家欠他太多。
“阿南,我知道你來的目的。”賀一鳴扯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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