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管閒事了?”
林嬌抽身站到霍寒舟前麵,有意呈保護者的姿態。
賀逸挑眉,以前林嬌見到他高低都喊一聲逸哥哥,沒想到現在直呼其名。
她是實心瘋了?一點不給情哥哥好兄弟的臉?
他看一眼傅雲航,傅雲航臉色異常難看,捶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顯然林嬌對醜男的親近讓他惱怒至極。
“林家妹妹,我知道雲航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他是男人,又是天之驕子,犯點錯也正常,你確定要隨便找個男人演戲氣他?”看好兄弟生氣,賀逸自然沒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就連語氣,都和緩許多,儼然一副大哥哥對不懂事小女孩的說教模樣。
林嬌後槽牙緊咬,原劇情中賀逸沒少幫著傅雲航輕視她,到最後還幫著傅雲航對付她、打壓林家,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再看霍寒舟,他雖然看似閒適地站著,但身體繃的像一張弓,下顎線收的很緊,仿佛凶獸在暗暗蓄力,渾身上下散發一股冷酷陰翳的氣息。
她心裡抖了一下,用力握住他的手,“我找男朋友是真心的,跟傅雲航沒關係,你們怎麼總是把我跟他捆綁在一起?要捆綁,不也應該是跟許清顏配對嗎?賀總,是你親自把許清顏安排在賀氏分公司,傅雲航對她有多上心,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幾句話,堵的賀逸和傅雲航半天說不出話。
林嬌當著他們的麵,拉起霍寒舟的手,對著他的手背親了親,純淨的眉眼漾出淺淺笑意,漂亮的不像話,“你們攻擊人長相的嘴臉比他醜多了,跟個惡毒的八婆一樣,惡心。”
“你——”傅雲航怒不可遏,他上前想把林嬌和霍寒舟分開,可霍寒舟忽然伸手攬住林嬌的雙肩,帶著她輕鬆轉個圈避開了他的碰觸。
黑色的長風衣隨著身體的轉動,在空中翩躚飛起,像是一條黑色的靈蛇纏住林嬌蕩起的白色裙尾,黑白交配,鮮明到刺眼。
傅雲航抓了個空,眼睜睜看著林嬌乖巧的像隻兔子,安安靜靜地俯首在霍寒舟懷裡不做絲毫反抗。
“嬌嬌,你這樣叔叔阿姨知道嗎?”傅雲航氣到額頭青筋畢露,記憶中,林嬌隻對他笑,隻對他獻殷勤,現在她換了一個人,他不能接受。
林嬌斜一眼傅雲航,扯了扯霍寒舟的前襟,水潤的眸子眨啊眨地盯著他的墨鏡看,“狗吠聲難聽,我們走吧?”
霍寒舟勁腰筆挺,他剛剛嫉妒使然才擁住林嬌避開傅雲航的碰觸,在傅雲航氣急敗壞的目光中,他在心裡默念一、二、三,直到數到三十,林嬌也沒推開他。
她若蔥白的手指細細地揪住他的前襟,印在純黑的布料上,像是一朵撓人心肺的素白小花。
她水盈盈的眼睛,像是會說話,勾著魂魄,輕聲囈語。
她抓得不是布料,是一顆瘋狂跳動的心。
“好。”他應聲,攬著她往外走。
一白一黑的身影依偎著往外走,纖美和挺拔,相得益彰。
傅雲航冰冷地看著,臉色陰沉,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賀逸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人都走了,你再氣也沒用。”
一旁的高升和蘇淺相互交換個眼神,林嬌對傅雲航的態度讓他們大為震驚,想到圍脖上的公開道歉,蘇淺氣得咬牙切齒,“傅總,您在林小姐麵前的麵子似乎一文不值,她還朝秦暮楚,再這樣下去,恐怕她真要變心了。”
高升一向幫著自家老板護著蘇淺,不由幫腔,“蘇淺說得對,沒想到林小姐膽兒夠大的,也不知道交往的什麼人,見不得人似的蒙著臉不讓看。”
兩人無異於火上澆油,弄得傅雲航臉色更加難看。
賀逸皺眉,揮手讓兩人閉嘴,“你們先走。”
蘇淺委屈地咬了咬紅唇,眼淚說流就流,“林嬌讓我丟這麼大人,這口氣我咽不下。”
她一甩頭,不滿地蹬著高跟鞋離開。
高升隨後跟上。
等人走後,傅雲航一拳頭砸在屏風上,直接在屏風上開了個大窟窿,他剛剛離得近,聽到林嬌罵他是狗,她以前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跟他說。
現在不止一次地指責他,謾罵他!
她的膽兒,確實越來越肥。
“你去見見林氏夫婦,我不信林嬌能枉顧父母的意願。”
賀逸的主意正是傅雲航心中所想。
傅雲航冷靜地理了理袖口,“我會安排。”
他口中的安排是故意拖延跟林氏的項目合作,等林樾急了主動找自己,並約林辰出來見麵,使勁敲打敲打他。
林嬌心情愉悅地坐進霍寒舟車裡,登陸圍脖看蘇淺的道歉信。
【關於上次的畫稿,確實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抄襲林嬌畫師的,為此我深感抱歉。】
蘇淺說得很明白,就是抄襲。
“唐堯坤好厲害啊,他一出現,事情就變簡單了,舟舟,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林嬌眼睛亮亮的,好奇地看著坐在她身旁的霍寒舟。
霍寒舟捶在身側的一隻手握著一個瓶子,輕輕地摩挲,輕描淡寫的答,“他是霍氏法務部的首席律師,自然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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