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皎皎，從不曾嫌棄過他，從不。
林嬌伸手戳了戳霍寒舟露在外麵的鎖骨，他形體好，真是哪兒都長得好看，這會兒襯衫紐扣未係，半露著胸口，堅韌胸肌若有似無地半露著，很是勾人。
霍寒舟低頭看她，捉住她作亂的手，誘惑地拉著她摸過去，“想摸？”
林嬌是個沒啥道心的，幫他處理傷口時尚能管住眼睛不亂瞟，這會兒就管不住了，眼角餘光直朝他胸口亂飛。
他多敏感的一個人，一下就捕捉到她的小眼神。
林嬌想到他們已經領了證，眼前的男人是她挑的，是她同意用法律約束住彼此，有什麼逾矩行為也很合情合理吧，她成功用條條框框掩蓋住自己被男色蠱惑的心，手順勢摸過去。
觸感……很燙，溫膩、柔韌、結實，壁壘分明的肌肉下是強韌的骨骼，再往下，是清晰的六塊腹肌，她剛探過去，察覺到耳畔的呼吸越來越大，指尖一停，去看霍寒舟，他已經從脖頸到耳朵紅成一片。
外麵陽光晴朗，蟬鳴唧唧，樹梢偶爾隨風搖擺，一切都是生動，美好的。
林嬌收回手，歪頭靠在霍寒舟懷裡，目光逡巡著臥室，“你以前住過這裡？”
聖安療養院是霍寒舟建造的，那麼這裡的一切都出自他手，他住在這裡陪肖女士，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霍寒舟喉結滾動，好半天才緩過來，低頭去看自己的胯部，動靜不小，幸好她及時停下，要是再摸下去，一定不好收場。
“是。”
林嬌起身去翻書架上的書，發現很多都是一些精神病學方麵的舊雜誌，看出版時間，基本全是十年前的。
她覺得奇怪，“這些書哪裡來的？”
霍寒舟濃睫微抬，頓了一下才沒什麼情緒的開口，“這些是我小時候住的那家療養院裡訂的雜誌，我小時候在療養院天天沒什麼事就看這些書。”
林嬌驚住，她隨手翻開一本書《精神醫學》，裡麵居然還有鉛筆留下的痕跡，再翻開一本《行為醫學與腦科學雜誌》，裡麵同樣有圈圈點點。
瀏覽目錄，全是各種精神疾病的論文研究，她覺得一個大人天天看這些書說不定會瘋，更何況是個孩子。
“那時候你才幾歲？就認識這麼多字？”
“那時候我五六歲吧，精神病院裡有很多電視機，食堂裡也有，上麵有字幕，我天天看，就學會了，電視上沒有的還可以問一個老教授，他是一位文化名人，專門研究古文明毀滅史，後來瘋了，家人把他送進來，他是那家療養院文化最高的，他教了我很多生字，知識。”
林嬌聽得頭皮發涼，在她還在讀漫畫書的年紀，霍寒舟已經通過字幕認識大量漢字並去讀精神病類的各種雜誌，不認識的字還有人教他。
他在這種環境中長到八歲，沒徹底變成怪胎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心裡又沉又澀，連忙合上書轉身去拉霍寒舟，“我們下去看媽媽。”
霍寒舟任憑她拉著。
兩人來到樓下，芬姨剛好從主臥室裡出來，看到兩人，歉然的笑笑，“肖女士睡著了。”
林嬌和霍寒舟商量著下次再來，要離開時，芬姨特地恭喜他們，“祝你們新婚愉快，永結同心。”
林嬌眉眼盈滿笑意，“謝謝芬姨。”
芬姨拿出兩個同心結遞給他們，“我沒什麼好禮物送給你們，這是我和肖女士沒事時編的同心結，這根紅色的，是肖女士親手編的，她要是知道你們結婚，一定會很開心。”
一根五彩錦色，一根純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