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菁愉悅的聲音,林嬌的心情不由自主放鬆下來,她坐到陽台的躺椅上,閒適地輕笑,“嗯,是想你了。”
陸菁受寵若驚似的一陣輕笑,“那嬌姐有空來看我啊。”
“嗯,最近有時間就會過去,”她停一下,“你最近生活順利嗎?”
“很順利,爸媽哥哥都很愛我,工作做的也不錯,我現在的生活跟以前簡直是天壤之彆,有時候感覺自己是被嬌姐一手推進了美夢裡,生怕有一天夢會醒來,我會失去一切,變回原來那個自卑脆弱的許清顏。”
林嬌認真聆聽,語氣溫柔,諄諄善誘,“不會的,你本來就是陸菁,生來就是陸家的女兒,是你的養母害了你才讓你受苦,你要堅信自己是最好的。”
“嗯,我聽嬌姐的。”陸菁語氣虔誠,簡直把林嬌當菩薩看待了。
在她心裡,如果不是嬌姐讓她到蒙城,她根本不會跟陸家相認,也就不會有現在的蛻變和美好生活,她十分感激嬌姐。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林嬌旁敲側擊陸菁和祈耀的相處情況,陸菁語氣回避,似乎不想多說,林嬌沒辦法,隻好想著見麵時再問。
掛了電話後,林嬌握著手機發呆。
她多少有些汗顏,陸菁是真心實意感謝她,拿她當姐姐,但她其實送她去蒙城隻是想讓她避開跟傅雲航的感情糾葛,不願看他們強強聯合,幸福美滿。
這樣的想法,似乎她依舊是個壞女配?
她心裡一冷,愣神時,一隻手落在她脖頸處,手指輕彈她的頸動脈,“想什麼呢?”
林嬌回神,抬頭看到霍寒舟穿著黑色睡衣睡褲站在她邊上,她朝他笑笑,“沒什麼。”
剛洗過澡的手指帶了些濕熱感,觸在她的脖頸裡,餘溫撩撩。
林嬌伸手捉住他的手,順勢拉住站起身,“我去洗漱。”
她洗漱好出來時,發現霍寒舟站在陽台上看星星,他寬肩窄腰鬆弛地靠在窗戶上,背影很有誘惑感。
她情不自禁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手探進他衣擺裡作亂,數秒後,他呼吸明顯變粗,卻因為手術要硬忍著,她就壞心地看他想要又不能要的憋屈樣子。
“你變壞了。”霍寒舟不滿。
林嬌展顏一笑,貝齒淺露,眼睛彎彎,美好的像三月盛開的海棠花。
“等過了日子,要你好看。”他掐住她的下顎,狠狠的啄。
這邊溫情脈脈,愛意靜靜流淌。
另一邊的醫院裡,肖父肖母正在經曆重重煎熬,先是撞見養女和親兒子亂搞,再聽到養女咒他們去死,再得知霍紫是他們的孫女……一件件,一樁樁,密集的像兩個蹣跚老者上戰場,先被大火燒個半死,再被冰凍凍個半死,最後被毒箭射中,奄奄一息躺在空曠的戰場上,遍體生寒,有一種閉眼就再也掙不開的頹喪絕望感。
肖沐陽給他們看過親子鑒定後就走了,管他們的隻有醫生護士。
等肖母醒來,已經是半夜,肖父憂心的半宿沒睡。
滿是消毒水味的病房裡,寂靜冷清的可怕。
肖母渾身無力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起在療養院的肖玲,肖玲以前總說肖薇狼子野心,沒能力隻想著吸彆人的血,他們不信,他們罵她是嫉妒薇薇,說她心眼小,不配做肖家人。
“老肖……兒子今天沒來嗎?”她混混沌沌想了很久,又想起肖山。
“晚上來過,又回家了。”肖父語氣虛弱,他雖然沒暈過去,但精氣神也萎靡不振,靠在病床上胡思亂想睡不著,他同樣想到了自己的親女兒肖玲,想到那灰白的頭發,蒼老的麵容。
同樣的年紀,肖薇一直過著優渥的生活,看起來要比她年輕二十歲不止。
肖母掙紮著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林嬌給她下載的智慧語聊app,打開一看,客廳燈火輝煌,肖薇和霍紫居然還在?
不止她們,肖山也在。
三人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各種零食,小吃。
肖薇和霍紫說說笑笑,一副怡然自得模樣。
肖母看著,差點呼吸又上不來,她關掉視頻,打電話給肖山,“大山,你現在帶著肖薇母女倆來醫院,我們要立遺囑。”
掛斷電話後,肖母轉頭看著肖父,“趁我們還頭腦清醒,明天約律師把遺囑改了,沐陽和舟舟才是我們的孫子,其他人不配。”
肖父略有遲疑,“那薇薇和小紫……”
“呸,不知廉恥的貨色,以前是我們瞎了眼,我們不能再被蒙蔽了啊……”說完,肖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是真委屈啊,自己掏心掏肺疼了四十多年的女兒,把她家搞得亂七八糟,要是傳出去,他們還怎麼做人?
他們還都健在,就肖想著他們死後的財產,狼子野心已經藏不住了。
偏偏把肖山還迷得團團轉,讓他把她們母女趕出去,卻還住在肖家。
“我疼她這麼多年,對她比對親女兒還好啊,家裡有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她,怕她受委屈,玲玲回來也沒讓她走,結果……結果就養出這樣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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