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澤峰罵的興起,突然起身狠狠踢了駱雲橋一腳,駱雲橋整個人被他踢的倒後飛起,重重的在門檻兒上撞了一下之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她胸口火辣辣的疼,仰頭吐出一大口鮮血。
有血躥進了氣管,引的她再次咳嗽不停。
且她頭發散亂,臉上又是灰塵又是血的,實在狼狽又慘烈……
“二少爺,你說話就說話,乾什麼踢我們家小姐!”
屋子裡所有人都被駱澤峰的狠厲暴躁嚇到了,沒人說話,倒是銀心先反應過來,快速撲到駱雲橋身邊,把她從地上撈起來藏在了身後。
駱澤峰氣洶洶道,“不是我想踢她,是她死性不改的,多踢踢她才能知道輕重好歹。”
“你……”銀心氣的想罵人,可她是下人,先前因急怒罵駱澤峰一次就已經越位了,再次對上他難免氣短。
不過駱老太太沒這個顧忌,她直言道,“鋒兒,她是你妹妹,不是你仇人,你怎可如此對她動粗。更何況這還是在我老太婆的院子,就算要處置人也由不得你動手。”
“祖母,我……”
“鋒兒彆說了,彆惹你祖母生氣。”眼看駱澤峰還要和駱老太太理論,駱周氏眼疾手快按住了他。
她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轉身看向駱雲橋,看到她渾身都是血有些心疼。
“你祖母說的沒錯,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嘛,看你將你妹妹傷的。”
駱周氏嘴裡埋怨,卻和之前一樣,半分沒想過要處置下駱澤峰。
她拿出帕子想給駱雲橋擦擦灰塵鮮血,駱雲橋沒等她碰到就猛地退開了,她看著駱周氏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冷笑,譏誚又冷酷。
駱周氏看出了她的嘲諷,像是被傷到了,她哽咽道,“橋橋,你怨娘?”
“難道不該怨嗎?”駱雲橋冷聲反問。
駱周氏嘴上關心她,卻永遠都不會為她出頭。
如果她對她的關心永遠都隻留在口頭上,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我……”駱周氏回答不出來。
駱澤峰看駱周氏為難,拳頭捏緊,再一次有了暴打駱雲橋的衝動,不過駱雲珍按著他,他沒能動手。
駱雲珍對駱雲橋道,“妹妹,剛才小哥打你是用力了些,但他不是故意的,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平安從昭覺寺回來了,你又何必總提起這些事情,惹的大家都不高興。”
“至於娘親……你剛才是想讓她懲罰小哥嗎?可你和小哥都是她嫡親的兒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她如何舍得。”
“都是一家人,你大度一些彆事事都計較,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不好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吵架都是我的錯?”
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駱雲珍倒是慣會慷他人之慨。
銀心高度讚同駱雲橋的話,不過她身份卑微,心裡如此想,嘴上卻不敢附和。
“你姐姐說的沒錯,當然是你的錯。”
就在幾人爭執的時候,靖安侯駱朝和駱澤庭從外麵趕回來了,駱雲珍不敢說的話,駱朝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