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彆鶴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拒絕夏浣嬌的好意,跟著她往青山嶺的方向走。
而那些一開始站在原地沒有護著他的同門,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紛紛圍了上來。
“師兄,彆走。”
“師兄我們知道錯了,不是故意不站在你這邊的。”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整個人的情緒都像是被抽離了一般,隻能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大師兄被羞辱。
但這不是他們的本意啊!
他們平時都是很敬重大師兄的,也知道大師兄對大家很好的,他們不是那種不知恩圖報的人!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他們就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一切發生。
現在看見大師兄要和掌門走了,他們開始慌了。
該不會以後,大師兄都不會回來了吧?
江彆鶴看著他們挽留自己,也有些意外。
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見身邊的小掌門來了句:“現在知道挽留了,剛乾什麼去了?”
說完,伸出手拉住江彆鶴的手,就準備上徐盈盈的劍:“小江咱們不和他們玩,都是壞人!”
執劍峰的弟子被這句臊得臉通紅,紛紛低下頭,像是一隻隻無助的小鵪鶉。
“這是怎麼了?”
遠處傳來一道呢喃,像是貼近耳邊,又像是遠在天邊。
隻是五個字,卻像是愛人呢喃,耳鬢廝磨,略顯曖昧。
夏浣嬌轉頭,看見的就是劍宗唯一的多情道劍修、執劍峰長老,蕭策款款而來。
他看了一眼江彆鶴,又看了眼在場弟子,一雙桃花眼裡滿是興致盎然。
江彆鶴向來內斂,不善言辭,特彆是這些同門師弟師妹還在對自己不著痕跡地使眼色,正在求饒,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事情原委說出來。
隻是他不說,有的是人說。
夏浣嬌向來護短,特彆是護乖巧弟子的短。
直接開口就是:“能是什麼事?不就是他們看見小江修為受損被人退婚,無動於衷,任由他人打臉打到臉上。”
“劍宗弟子何時這般沒有血性了?被人打了左臉還要把右臉伸出去讓人打。”
夏浣嬌年紀不大,但說話條理清晰,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眼瞅著,執劍長老的臉色越發明媚,臉上的笑容更加假了。
那張涼薄的唇微張,說出來的話讓大家如臨冰窟:“看來給你們的任務還是太簡單了,讓你們還有時間看熱鬨。”
執劍峰弟子的臉色一下子垮了。
但他們也不敢生氣,更不敢遷怒到小掌門身上。
畢竟這事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
老老實實的認罰。
即便是現在能幫江彆鶴出氣的人在,夏浣嬌也不準備收回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讓江彆鶴留在這裡。
而是帶著江彆鶴直接離開。
隻是在行走前,鬨了點小摩擦。
徐盈盈抱著夏浣嬌,眼神犀利地看著跟在夏浣嬌身後的江彆鶴,聲音像是帶著寒冰似的,都快要把人凍僵了。
“不行。”
說話缺斤少兩的,倒是讓夏浣嬌一下子就聽懂他的意思。
於是拉著徐盈盈的衣袖,小聲地說著:“盈盈,讓小江上來吧,他都受傷了。”
徐盈盈還沒說什麼,江彆鶴就很有眼力見兒地退下:“請掌門不要為難徐姑娘,本命劍本就不是能隨便什麼人都上的。”
“更何況男女有彆,莫要讓弟子壞了徐姑娘的名聲。”
聽見這話,小團子沒忍住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嘴裡嫌棄道:“這話說得也太迂腐了。”
“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不懂變通。”
年滿十四的江彆鶴低下頭,不看那隻隻有三歲的小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