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劍宗弟子在思過崖尋找大半天,才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白漣漪。
她看起來奄奄一息,整個人都蒼白如雪,沒有多少生機了。
“還救嗎?”
有人問道。
說真的,他們有些心疼丹藥。
但要他們見死不救,他們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最後隻能將視線放在楚拾月身上,希望這位“當事人”給點反應。
楚拾月:……
不是,看著自己乾嗎?
她能有什麼反應?
當然是救人啊!
楚拾月將本命劍收起,捂住破破爛爛的須彌袋,眼神裡帶著肅殺:“我先說,我袋子裡沒有救命的丹藥,不要從我這裡拿!”
隨後又捂住本命劍,聲音拔高,甚至有些尖銳:“這是我道侶!不借!”
其他弟子麵麵相覷。
隨後抬頭望天:“我,我本命劍去維護了。”
“我的本命劍脾氣不好,不喜歡陌生人。”
“我的本命劍這段時間有些不舒服,不能帶人。”
“……”
一個比一個借口離譜。
但作為劍修,最為重要的就是手中的那把本命劍了,不願意用它帶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最終,大家深思熟慮之後,準備用最原始的方法,那就是把人用板車拉著回去。
楚拾月看著被捆得跟豬仔一樣的白漣漪,心情好極了。
等夏浣嬌看著這個樣子的白漣漪後,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楚拾月,嘴裡說著:“好歹是個姑娘,注意點形象。”
但手上的動作倒是很誠實地舉起,豎起大拇指。
像是在說。
乾得漂亮。
楚拾月嘿嘿一笑,然後雙手抱拳,嘴裡說著:“弟子在思過崖看見此人,不知掌門準備如何安排?”
夏浣嬌還真有想法。
像這種被天道偏愛的角色,身上是不是也有“幸運buff”?
把她留在劍宗,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想要做什麼,自己都能看見。
也能早點做準備。
在眾目睽睽之下,夏浣嬌將手中的丹藥喂入白漣漪的嘴裡。
一旁的徐盈盈見狀,微微蹙眉,有些不滿。
蕭策一眼就看出了這枚丹藥和夏浣嬌送給江彆鶴的丹藥是一樣的。
他下意識地想要阻止。
“這丹藥你也沒有多少,是丹藥房的長老給你留的,他現在閉關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你不給自己留著,倒是舍得到處送人。”
夏浣嬌聞言,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圓滾滾的小團子顯得尤為大方。
在這個每人隻想爭強好勝的修真界顯得格格不入。
連帶著,蕭策還抱怨上了旁兒的徐盈盈,膽子大了不少:“你也不攔著。”
“掌門不知道這個東西多珍貴,你也能不知道嗎?”
徐盈盈當然知道。
但她勸說無果。
小團子就是一意孤行,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要她說,全是放屁。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
為了這麼一個人付出那麼多,本就不值得。
他們不知道的是,夏浣嬌要的就是大家產生這種心態。
這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白漣漪好。
要是以後白漣漪再做出“所有人都在欺負我”的作態,就會有人把這件事拿出來,翻來覆去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