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侯府。
婉約院。
昏迷了兩日的秦婉終於蘇醒了過來,環顧一眼,這是她離彆了兩年的閨房,如今又回到了這裡。
趴在床上的秦婉想要活動一下,身子卻是撕裂的疼。
轉過頭看向一旁,已經熟睡的丫鬟晚霜。
心裡感慨,自己被送到雷山寺之後,隻有這個小丫鬟偷偷地來過兩次,雖都是受祖母之托,但她的忠心自己還是知道的。
爹娘和哥哥們的變化讓她痛心,十六年的親情,卻抵不過一個外人的介入,如今整個侯府最關心自己的怕是隻有祖母了吧。
這些令人心寒的家人不要也罷,等伺候祖母一段時間,等存夠了錢,就離開這傷心之地。
秦婉已經為自己的未來做好了打算,這一世她誰也不會原諒。
翌日清晨。
“她不就是被杖刑二十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這是三哥秦逸的聲音,“當年大哥在軍中受了刑罰,可是被杖四十,第二日不還是照樣訓練!”
“她這般矯情,都是我們縱容的了,以後可不能這般驕縱了,竟把她慣得無法無天!”秦琅說道。
“就是,她竟敢在皇後壽宴謀害嫣兒,嫣兒落水染了風寒,至今還沒好,這是她的錯,一定要讓她向嫣兒道歉!”秦逸又道。
這些話傳到秦婉耳朵裡,她雖是努力克製不讓自己有任何波瀾,但內心還是不禁揪了一下。
‘杖四十第二日照樣訓練,嗬!’秦婉冷笑一聲。
他們怕是忘了,大哥秦燁杖刑四十,是自己連夜跪求隱世多年的安神醫,求得神藥,這才讓他好得如此之快,如今還嘲笑自己的不堪。
二人並肩進入秦婉的閨房,他們本以為秦婉看到他們之後,會痛哭流涕,會說自己好痛,會求哥哥們安慰自己。
但是秦婉並沒有,隻是靜靜地趴在床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二少爺,三少爺!”晚霜一一行禮。
秦琅擺手,晚霜退到了一側。
而秦婉並未說話,看了一眼之後,便將頭轉了過去。
此舉讓秦琅心裡顫了一下,但秦逸卻上了頭。
秦逸和秦婉是一胎雙生子,平時秦逸就看不慣他們如此寵溺秦婉,兄妹中也隻有她和秦婉發生的爭執最多。
“秦婉,你這是什麼意思?二哥百忙之中抽身來看你,你不問好也就算了,你這樣子是做給誰看呢?”秦逸打抱不平,不過以往都是小打小鬨,從未傷及感情,但這一次不一樣了,她傷了嫣兒。
秦逸看著秦婉依舊不理會,冷哼一聲:“哼,又是這招,你這招已經用過了,上次你將開水潑到嫣兒身上,爹爹震怒,將你關禁閉,你出來之後也是這般不理我們,用一次也就罷了,還想用第二次,彆以為我們真的會上當!”
那一次的開水事件,明明是蘇嫣兒沒有端穩茶水,將滾燙的茶水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還將秦婉的手掌燙了一個水泡。
而蘇嫣兒卻被所有人關心,她卻被關進了禁閉,由於手掌的燙傷沒有被及時處理,到現在還能看到一片淺淺的痕跡。
她也是傻,怕是那時所有人的心都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