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誰也沒聯係,默默投了幾家簡曆,可現在工作難找,她當年又延畢一年,連著好幾天,她都沒有收到好消息。
這事在第一天就被蔣西霖知道了。
所以接下來她不可能找到工作。
沈叢玉出門麵試,再次被拒,緊接著就看到蔣西霖出現在眼前時,隱隱約約意識到這一點。
“怎麼混成這副德行了?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
沈叢玉很難堪。
這話是當年她爸得知她居然跟蔣西霖偷偷扯證後,用來奚落蔣西霖的。
可惜風水輪流轉了。
她爸死前應該非常後悔。
“蔣先生,你很有空嗎?”
沈叢玉覺得他很無聊,她現在沒空陪他玩。她抬腳要走,被他的助理攔下,遞了一張紙過來。
在高級酒店彈鋼琴,一個月一萬加提成。
沈叢玉看了眼酒店的名字,“要把我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看笑話嗎?”
蔣西霖披著大衣,長至小腿,修長的一道身影,鐵灰的顏色襯得他整個人非常不近人情,他的眉眼間也確實銳利。
“你可以不做,但除此之外應該沒人會要你。”
他沒有掩飾他動的手腳,並且刻薄的說:“何況你好像被養廢了。我挺好奇,被養了這麼久,怎麼這時候叫你出來工作了?”
沈叢玉現在才知道他查了她。
隻不過那些都是陳堯做的表麵功夫,她沒工作,是因為陳堯不讓,她被養廢,是因為陳堯隔三差五就把她關起來。
她現在渾身上下隻剩下幾千塊錢,還是她跟陳堯徹底鬨掰後她才攢下來的,馬上就要所剩無幾。
她的確需要收入。
沈叢玉沒有回答蔣西霖那些帶著羞辱意味的話,隻說,“我會做的。”
她答應的似乎很輕鬆,可蔣西霖還是看到她眼底的不甘。
“很委屈嗎?”蔣西霖問。
他的助理幫他打開車門,對沈叢玉說:“沈小姐,您未來的同事都是碩士學曆。”
沈叢玉驟然捏緊手指。
蔣西霖上車前,淡淡掃了她一眼,而後坐進車裡揚長而去。
沈叢玉知道他什麼意思,一個因為結婚而放棄學業深造的人,是沒資格挑三揀四的。
能讓她去彈鋼琴,都是他給開的後門,否則還輪不上呢。
幾年不見,蔣西霖成熟很多,懂得殺人不見血了。
……
沈叢玉第二天就去了酒店麵試,很順利,她想大概蔣西霖真的打算近距離看她笑話。
但沒辦法,律師說她爸的遺產裡留給她的隻有一套八十平的房子,和兩百萬現金,剩下的都歸他的小老婆和小老婆生的兒子。
雖然早就知道分不到多少東西,可她還是意外。不過當務之急,是她要在海城安頓下來。
上了幾天班,沈叢玉已經摸熟了,也沒見到蔣西霖,聽其他人私下裡說,他其實來的次數不多。
沒兩天,沈叢玉上班的時候碰到一個以前認識的人,對方見到她在這裡彈琴很驚訝。
“你,怎麼在這裡?你還記得我嗎?”
沈叢玉:“記得,齊先生。”
齊鳴擺手,“不用這麼客氣……我就是沒想到在這看到你。”
沈父去世,沈叢玉肯定要回來的,就是意外她居然在這彈琴……看來沈家現在沒她什麼位置了。
齊鳴跟沈叢玉說話的態度很熟絡似的,還怕乾說話耽誤她工作,買了幾瓶酒,提成都算她的。
沈叢玉當然沒拒絕,跟他聊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