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葎心裡暗自琢磨著,該哭的已經哭過了,該傾訴的也都傾訴完了,接下來就得好好給風長曄洗洗腦啦。
畢竟嘛,皇帝這個位子可不是說換就能輕易換掉的呀。瞧瞧暴君的那幾個孩子,不管換成哪一個來坐這龍椅,恐怕都會引發天下大亂的可怕局麵呢。
要說這位穿越過來的仁兄,雖說確實不太成氣候,但多多少少還是可以挽救一下下的。乾脆就讓他充當個吉祥物得了,權當是出演了一場彆開生麵的古裝大戲罷了。
然而,就在費葎剛想要張嘴說話的時候,風長曄卻突然像發了瘋似的,一邊使勁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一邊扯著嗓子嚎叫起來:“哎呀媽呀,我咋就這麼倒黴喲!以前看那些小說的時候,彆人家穿越過去不是有著神秘莫測的隱藏身份,就是手握無敵的金手指。可到了我這兒倒好,啥玩意兒都木有哇!這皇帝不僅長得磕磣,年紀一大把不說,身子骨還弱得跟紙糊的一樣。我剛來那會兒,才走兩步路就累得氣喘籲籲,差點沒背過氣去!”
說到傷心處,風長曄更是哭得稀裡嘩啦、鼻涕眼淚一把抓,簡直是一塌糊塗。這會兒的他哪裡還有半點兒皇帝的威嚴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隻差沒直接在地上打起滾來了。那哭聲之淒慘,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呐。
費葎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天啊,如果是一個小孩子或者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在這裡撒潑哭鬨,或許還能讓人覺得有那麼一點兒可愛和有趣,具有一定的觀賞性。
然而眼前的卻是一個年過半百、老態龍鐘的老頭子!他那副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直視,隻看一眼就讓人生出一股無名之火,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他狠狠地來上一刀,然後再來一刀才解氣。
費葎心中煩悶不堪,眉頭緊緊皺起,他不停地用手揉著自己的眉心,仿佛這樣就能把心頭的煩躁給揉走似的。
他的耐心已經徹底耗儘,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終於,他忍無可忍,大聲嗬斥道:“閉嘴!”這一聲怒吼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起來。
風長曄聽到這聲怒喝,身體猛地一頓,原本正要繼續哭泣的嘴巴也癟了下來。他可憐巴巴地看著費葎,心裡委屈極了。
瞧瞧,他現在哪裡還有半點兒威信可言?就連最基本的尊嚴都蕩然無存了!可是又能怎麼辦呢?誰讓他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呢。
正當風長曄準備再次放聲大哭的時候,費葎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若是還想繼續這樣哭鬨不休,暴露我們的身份,那就儘管哭吧。一旦被彆人識破了我們的真實目的,導致任務失敗,恐怕接下來等待你的就是嚴厲的懲罰,直接降臨到你的頭上。到那個時候,彆說能不能回去了,說不定一道天雷劈下來,瞬間就能將你轟成渣渣。”
風長曄聽了這番話,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雙手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叫出聲來。
他驚恐地望著費葎,隻見對方的麵色陰沉如水,絲毫看不出有開玩笑的意思。想到自己之前在書上看到過類似的情節,那種慘狀讓他不寒而栗。
不行,他可不想就這樣死掉!
費葎一見恐嚇竟然起到了作用,心中暗自竊喜,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可彆忘了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什麼!唯有順利完成任務,才能夠毫發無損、安然無恙地從這個地方全身而退。而且事成之後,還有豐厚無比的獎賞等著你去領取呢!”
聽到這話,風長曄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並沒有人跟我說過有什麼任務呀,隻是告訴我能來這兒體驗一下當皇帝那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感覺罷了。”
費葎聞言不由得一愣,心裡暗叫糟糕,居然沒有任務?
不過轉瞬之間,他便計上心來,心想既然如此,那自己正好可以信口胡謅、肆意忽悠一番了。畢竟以眼前這小子的頭腦和智商,三兩句就能給他忽悠瘸咯!
於是乎,費葎故意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煞有介事地開口說道:“哎呀呀,你完全曲解了其中的深意呐!並非沒有任務,而是這項任務被巧妙地隱藏起來了。你好好想一想,你本是來自高度發達的文明社會,如今卻要接替一個臭名昭著、惡貫滿盈的暴君之位,這當中究竟蘊含著怎樣深刻的含義呢?”
然而麵對費葎的這番說辭,風長曄依舊如同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隻能再次茫然地搖著頭,表示自己實在無法理解。
見此情形,費葎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後又接著忽悠道:“嘖嘖嘖,看樣子你當年學習語文的時候,閱讀理解肯定沒學好啊,連這麼淺顯易懂的隱含之意都看不出來。”說完,他還用略帶鄙夷的眼神斜睨了風長曄一眼。
“依我對於各類穿越文學作品的深入研讀與領悟,我推斷出你所身負的潛在使命應當是徹底改變這位暴君的惡劣聲譽,並助力他成就一代賢明君主之業,引領鳳朝邁向光輝璀璨的盛世,如此一來,你必將受到萬千民眾的尊崇景仰,而後滿載著至高無上的榮耀從此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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