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擎怎麼也想不到雲清會在這個世界徹底蘇醒,否則,他會選擇立刻馬上自儘而亡,也好過被他找到。
另一邊。雲清在進入安寧山莊之前,涼涼地瞥了虛空一眼,然後就徹底隔絕了那道窺視的目光。
他隻讓那人看到自己想被看到的,他很清楚,徹底隔絕那人的窺視,會引得他狗急跳牆,說不定不管不顧衝進來。
這樣也好,把狗騙進來才好殺。
隻是,他不能親自殺罷了,再一次惡心身上的血脈,不能自己動手總是差點兒意思。
至於能當自己手中刀的人,他也早就選好了,隻是不知道那位自己名義上的大舅哥此刻躲在哪個角落暗自哭泣呢。
雲清垂下眼睛看了看身旁的林柒柒,琢磨著恢複那騷包老男人的記憶之後,不曉得那家夥發現自己被他們兩口子如此奴役得氣成什麼樣。
彆說,還挺期待的。
宮鴻野在他們剛剛抵達門口的瞬間便有所感應。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兩人卻始終沒有抬手叩響大門,這可把宮鴻野心急壞了。他在階梯儘頭焦灼不安地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想著這二人究竟為何遲遲不肯進門。終於,按捺不住性子的他決定不再等待,急匆匆地親自下去開門。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林柒柒目光不時瞥向身旁的雲清,隻見後者不知正在思考些什麼,一臉凝重之色。望著眼前緊閉的大門,林柒柒心中猶豫不決,實在拿不準是否應該邁進這扇門。畢竟,她心有餘悸,生怕再次遭遇如同上次那般盛大而又令人尷尬的場麵。
終於,雲清完成了結界的布置工作。他緩緩抬起手,正準備推開麵前的大門,誰知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門板的一刹那,門竟然自行敞開了。
“你們倆到底在磨蹭什麼呀!怎麼還不進來啊?”宮鴻野心急如焚地猛地拉開大門,口中忍不住抱怨起來,“我在這裡可是苦苦等候多時啦,真是急死個人!”
雲清乍一見到宮鴻野,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複常態,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我剛才不過用奇門遁甲之術給安寧山莊增設了一道防護屏障罷了。如此一來,日後若是有外人想要擅闖此地,恐怕就更是難上加難嘍。”
宮鴻野聞言,將信將疑地朝雲清身後張望了一番。果然,隱約可見空氣中似有絲絲縷縷的彩色光芒閃爍不定。雖然滿心好奇,但他也並未過多追問,而是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拉住雲清的手,迫不及待地拽著他往屋裡奔去。
“哎呀,先彆管這些了!”宮鴻野一邊快步前行,一邊急切地說道,“我本來正打算給你傳遞消息呢,你母親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聽聞此言,雲清的腳步猛然一頓,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急忙追問道:“她怎麼了?”
宮鴻野也不知道怎麼說:“你進去看看吧,這會兒她應該喝了安神藥,正在睡。”
一路走到了後院。
此時,一群仆人正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努力地收拾著院子裡那一片狼藉不堪的混亂場麵。
放眼望去,原本擺放整齊的石桌和石凳此刻全都歪斜在地,仿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爭鬥;造型彆致的假山不知何時竟被磕掉了一大塊,顯得殘缺不全;精致的燈台也未能幸免,其中兩座已然破碎,散落一地的碎片令人心生惋惜;而廊下懸掛著的燈籠更是無一完好,全部碎裂開來,隨著一陣微風拂過,那些破碎的紙張便如雪花般四處飄舞。
目睹此景,林柒柒不禁滿心疑惑,好奇地開口問道:“這難道是遭遇襲擊了嗎?怎會如此狼狽?”
站在一旁的宮鴻野無奈地歎了口氣,回答道:“哎,這可都是安寧折騰出來的!”
聽聞此言,林柒柒驚訝得瞪大了雙眼,心中暗暗歎道:天啊,我的這位婆婆莫非是吃了傳說中的大力丸不成?居然有這般破壞力。
緊接著,林柒柒將目光轉向身旁的雲清,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母親莫不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吧?不然怎能造成如此局麵呢?”麵對這個問題,雲清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剛剛聽到林柒柒問話的宮鴻野轉過身來,麵色凝重地解釋道:“我已經探查過了,安寧她體內並無內力存在。照常理來說,以她這樣的情況本不應造成如此嚴重的損害才對。而且奇怪的是,白天以及夜晚有燈光照明之時,她表現得都十分正常,然而一旦陷入黑暗環境,她就如同變了個人似的,開始瘋狂起來。”
聽完這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雲清終於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但最終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進到臥室裡,宮安寧因著服了藥,正安靜地睡著。
林柒柒從雲清身後伸出頭看過去,隻見床上躺著的人麵色蒼白,臉頰深陷,頭發也枯黃得厲害,一看就是極度營養不良。
她的手上和臉上都是細密的傷痕,有些傷痕很新,有些很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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