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無須氣餒,下次再去便是。”單子寅聳聳肩,“九王爺可是君子,難道你要去做那揣度的小人?”
迎程程:“我自然不會!”
單子寅有些好奇:“你不是一直心悅九王爺?為何還要去拜師?可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輩分一定,日後便麻煩了。”
迎程程趴在桌上,頭埋進手臂中,聲音有些悶:“我都與你成親了,成親那日還給九王爺磕了頭。”
“那又如何?”單子寅挑眉,“你若是守禮之人,會對你父親如此態度?”
“那不一樣。”
鐵男在一旁插嘴:“若不定下師徒名分,連見麵機會都沒有,同以前沒什麼兩樣……”
單子寅竟然覺得有道理,還點了點頭:“也有道理。”
迎程程心裡煩,就去找單子寅麻煩:“你不是說你過目不忘,上回才看了那麼一會兒便能看出來問題,這次怎麼看這麼久了還在看?”
“我有些猜想,還沒證實,”單子寅也沒多說,“但有一樣,劉氏現在住的偏院,我聽聞以前是你母親住處?”
迎程程“嗯”了一聲:“母親與迎湘儀鬨翻之後,便搬去了偏院住,偏院獨立成園,還有側門能進出,與迎府幾乎能夠分開來。”
“那為何你不去住,反倒讓劉氏去了?”
“自然是劉氏看中了那偏院,非要搶了去唄。”玉樞插話。
鐵男點頭應和:“正是如此,姑娘當時年幼,為此事鬨了許久也不頂用,還被老爺責罵了一番。”
“吃軟飯吃到如此喪良心地步,你父親也算是有些本事。”
單子寅沉吟片刻:“那我就要想想法子,請劉氏挪挪位置了。”
迎程程坐直了,有些不敢置信:“你能有辦法讓她把偏院交出來?”
“我何時騙過你?”
迎程程想了想:“跳崖那回就騙了我。”
單子寅淡定得很:“此一時彼一時,我就問你一句,想不想住回偏院去?”
偏院與迎府這邊不相連,迎府每個院落劉氏都能來去自由,但偏院卻有獨門獨院,歸他們自己落鎖,程氏以前住過去就是為了躲清靜。
迎程程點頭:“自然是想。”
單子寅就把腿伸過來:“先替我將今日的舒痕膠抹了,過兩日我便讓你搬進去!”
鐵男第一時間攔在迎程程前頭:“我替姑爺上藥便是。”
然後就被玉樞擋下了:“你與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鐵男:“那你去啊。”
玉樞直接把人拉走:“你去替我上藥。”
鐵男被拉走的時候還回頭嗷嗷叫喚,單子寅斜眼瞥著迎程程:“替我上藥辱沒姑娘了?”
“我娘走得早,鐵男自幼像母雞護犢子似的護著我,不想讓我受委屈,”迎程程起身去洗淨了手,再過來開藥瓶,“把褲腿卷上去!”
單子寅就老老實實卷褲腿:“有她如此護著你,想必你母親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
“鐵男與我毫無血緣,卻能侵入姐妹,迎湘儀乃我血親生父,卻一心想讓我死,”迎程程現在提起這些,已經沒什麼特殊情緒了,“你說奇不奇怪?”
“這世間親與不親,本就難說得很,”單子寅笑了笑,“世人皆知單大將軍愛兵如子,誰又知道他實則視子如草芥呢?”
若換做以前,迎程程必定要與單子寅大吵一架,不可以有人詆毀她敬愛的單將軍,但時至今日,她與單子寅成婚又遭劫持綁架,單將軍卻一直不聞不問……
再如何淡漠的父子之情,到這份上,都是有些過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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