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璜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怎麼的你還要拆穿我,讓迎柏知道我們是故意去逮他的?
然後就聽單子寅繼續道:“在程程眼中,淪落青樓的女子必定有迫不得已的因由,她去怡紅院,想必也是想多些見聞而已。”
這麼解釋,倒是也能說得通。
迎璜鬆了口氣。
迎柏卻十分不屑:“青樓中能有什麼好見聞,她如此行徑簡直不守婦道!”
馬車顛簸,此時恰巧車輪踩上一塊石子,顛得他整個人往前一栽。
單子寅和迎璜就這樣看著他栽下去。
馬車裡安靜得有些可怕。
單子寅清了清嗓子:“大哥沒事吧?”
他動也沒動,不慎走心地表達了一下關心。
迎柏隻好自己爬起來重新坐穩,儘量平心靜氣地回答:“沒事。”
“聽聞妹夫這幾日已經在接管迎春笑賬目了?”迎柏看了單子寅一眼,“若有不清楚的,隻管打發人來問我便是。”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單子寅悠然開口,“大哥要在祠堂罰跪,我便差人將賬目搬去祠堂翻閱便是。”
再想跑是不能夠了,我就坐在祠堂裡看著你,少跪一刻都是不孝!再想糊弄過去,二十五張銀票可不夠。
迎璜扯開了嘴角。
這單子寅,還真是有點意思。
迎柏惱羞成怒,卻又不能同單子寅發作,隻好側頭發泄到迎璜身上:“笑什麼笑!不知道自己貌醜嗎?還總出來嚇人!”
“我貌醜心不醜,你去怡紅院中打聽打聽,姑娘們是樂意陪我還是樂意伺候你?”
有些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心卻比誰都臟!
迎柏怒斥:“你!下車去騎馬!”
說不過便端出大哥的譜來了,迎璜十分不屑:“我可不是聽你的,我就是純粹不樂意跟你同乘一輛車!”
迎璜甚至沒叫停車,直接掀開車簾就跳下去了——
當然,摔了個狗吃屎。
明明沒有迎程程的功夫,偏要學她瞎逞強。
迎程程在馬上看著他翻出來,調轉馬頭走至他跟前去問:“又是怎麼了?”
迎璜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你那個夫婿,還真是不簡單,很少見到迎柏能在誰手中吃癟的。”
“少嗎?”迎程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迎璜,甚至還側手指了指鐵男,“迎府中就有咱們三個,還沒算上迎櫚呢。”
有的耍混,有的耍賴,還有的是虱子多了不怕咬,總之迎柏耍威風,隻是沒幾個人當真同他計較罷了。
迎璜笑一笑:“也是啊。”
他說著朝迎程程勾了勾手指頭:“對了,你就不好奇你夫婿為何會這麼快知道你人在怡紅院嗎?”
迎程程愣了愣。
迎璜很快又說:“而且他近日來總往將軍府跑,你知不知道,顏悅已經開始往將軍府中搬體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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