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將軍府中姓單的沒一個,儘是姓顏的在做主。
迎程程吃了幾口,味同嚼蠟,根本沒嘗出來是何滋味。
偏偏顏悅這時候還來問了一句:“程姐姐,味道如何?”
她眼睛亮晶晶的,整張臉上都充斥著“期待”的光芒。
迎程程隻好把口中的菜咽下去,點頭道:“很不錯。”
顏悅正高興呢,單子寅就在一旁悠悠道:“一看夫人就不愛吃,她真正愛吃之物,是不會如此小口分食的。”
吃肉就得大快朵頤,小口小口吃,能嘗出什麼滋味兒來?
這是迎程程在山裡第一回吃野雞時說過的話,沒想到單子寅還記得,並且非要當著人麵說出來。
迎程程更不是滋味了。
也不知是口中不是滋味,還是心中不是滋味。
單鶯道:“程程好功夫,與我一般,若在野外,必定大快朵頤,但即便是叔父在,進京了也會知禮儀、懂進退。”
也算是替迎程程解了個圍。
迎程程朝單鶯笑了笑,連找單子寅算賬的心情都沒有。
顏悅很敏感地察覺到迎程程情緒不太對。
“程姐姐,可是單子寅在迎府欺負你了?”顏悅側頭瞪了單子寅一眼,“你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單子寅連忙否認:“絕無可能,單家就沒有欺負夫人的先例,家風如此,我哪裡敢。”
單鶯道:“你的意思是,若非家風如此,你還有欺負程程的心思?”
“那就更無可能了,”單子寅笑道,“我如何打得過她?”
迎程程麵無表情:“你大可以試試。”
單子寅舉起手來做投降狀:“夫人饒命,小人身上可還帶著傷呢。”
他那傷,迎程程日日替他上藥,舒痕膠快用完了,腿上的疤痕都淡了許多。
也就隻有這種時候,還會被他拿出來說道說道了。
迎程程道:“今日你姐姐妹妹都在,傷口快給她們瞧瞧,否則還道我在迎府欺辱了你。”
單鶯關心了一句:“傷口還未愈合?”
“已經快好了,”單子寅笑道,“這不是提醒夫人,手下留情嗎?”
迎程程揮了揮拳頭:“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
顏悅想了想,還是說:“外頭的東西劃傷的,還是請常太醫瞧瞧的好。”
“請過了,”迎程程道,“舒痕膠便是常太醫給的。”
“再請過來瞧瞧,”顏悅做主,“順道給程姐姐也看看,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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