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九王爺,今日是捅了九王爺窩了嗎?
單子寅像是有什麼大病似的,三句五句總離不開九王爺。
“你是在提醒我,得罪了九王爺,不用你來,也自會有人來收拾我,就算陛下和貴妃娘娘保我都沒用?”
單子寅背對著她,再不肯開口說一句話了。
果然就是生氣了,氣性還不小。
迎程程心裡也憋著口氣,越想越委屈。
他在發哪門子的火啊?要不是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也不至於把她氣得在外頭就要動手。
她不動手,顏悅就不會勸架,不勸架就不會被誤傷。
這一切說來說去,不還是單子寅他自己先犯賤的嗎!
迎程程憋了一肚子火,在地鋪上越睡心越涼。
單子寅這人真是沒意思,想逞英雄,又護不住顏悅,想替她報仇,又礙著畢竟是陛下賜婚,被叫進宮一趟,回來就開始找不痛快……
迎程程就這樣氣了不知道多久,才終於睡著了。
到半夜的時候,迎程程被一道急促而悲痛的呼喚聲叫醒。
單子寅滿頭大汗,神色痛苦地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你怎麼了?”迎程程一驚,顧不上沒穿外衣,便直接奔至床榻邊去,用手背貼了貼單子寅的額頭,“燙成這樣,你可彆燒傻了!”
迎程程去將蠟燭點燃,很快玉樞和鐵男就過來了。
玉樞還沒睡醒,是被鐵男叫起來的。
本來玉樞還說,點燈絕不可能是他家公子,單子寅從小就是一覺到天亮的。
但鐵男也說:“我家姑娘早睡早起,從未夜裡叫起過。”
結果兩人一進屋子,便都嚇精神了。
鐵男問:“姑娘你揍他了?”
玉樞也問:“我家公子這是怎麼了?”
迎程程竟然沒急著反駁鐵男,而是直接看向玉樞問:“快去請大夫,單子寅都燒糊塗了。”
床上的單子寅呻吟著叫了一聲:“娘……”
玉樞渾身一顫,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單子寅應該是真的燒得很嚴重了。
等大夫開完方子,玉樞和鐵男就一同過去煎藥,迎程程親自守在床榻邊,總覺得腳底下涼颼颼的。
就在這時候,單子寅忽然掀開被角,將她的雙腳都裹了進去。
迎程程一愣,低頭看向單子寅,正巧對上他的眼睛:“你醒了?”
“我怎麼了?”他聲音粗噶地問。
“發熱了,方才大夫來瞧過,”迎程程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早知你這麼快就能退燒,還能給我省幾兩抓藥的銀子。”
單子寅咧了咧嘴角:“夫妻一場,如此小氣?”
“單子寅我突然發現,你每次發熱都喜歡拉著我,管我叫……”他頓了頓,“管我叫‘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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