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一愣,另一人已經再次磕頭如搗蒜:“謝二位將軍不殺之恩!”
迎程程已經抖擻著大喊一聲:“與蒲甘勢必一場惡戰,今日開始帶上新來的弟兄們一同開始操練!”
“是!是!是!”
至此,迎程程在軍中的威望算是徹底立起來了。
單子寅也終於可以放心地開始接受醫治。
常太醫雖然親抵雲南,麵對單廷昉的傷勢卻無力回天,這些日子一直心中非常難過,軍中大戰在即,迎程程率領眾人沒日沒夜地操練,提都沒辦法提為單廷昉守靈之事。
既然不能公然地為單廷昉守靈,常太醫也無他事可乾,就默默開始自己去守靈了。
待單廷昉的頭七一過,玉樞便著急忙慌地找到他:“常太醫,您快去看看我們公子吧!”
單子寅身子已經很不好了,原本早就要來請常太醫,但單子寅卻攔住了他:“老將軍頭七之前,不要去打擾常太醫。”
常太醫也是當年追隨過單廷昉的老人了,同封秦也是老交情,如今隻有他能為兩位故交守靈,單子寅不願去打擾。
因此等到常太醫來看時,單子寅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簡直是胡鬨!”常太醫急切起來,“老將軍在世時便常說,活人總比死人重要!更何況您現在可是一軍主帥!”
“枉擔虛名而已……”
恰巧這時迎程程終於解散三軍回了營帳,掀開帳簾便聽到他這一句,立刻接道:“虛名也很重要,如今眾人服我,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我是你夫人,夫人和寡婦可是天差地彆,你可千萬把身子給我養好了。”
一番話把單子寅給逗樂了:“你可真是……”
話沒說完,就一口鮮血直噴出來。
真是實打實的一口血。
而且吐得很有技巧。
被褥上都乾乾淨淨,全吐在了迎程程的裙擺上。
把鐵男都給嚇了一跳:“姑爺您可彆訛人啊!我們姑娘方才那話一點兒也不尖酸,你不可能被氣得吐血!”
但無論如何,這口鬱結之氣是紓了。
常太醫感慨道:“還真是多虧了夫人這一激啊。”
單子寅側躺在榻上同她拘禮:“多謝夫人了。”
“最多給你三日,不好全也得利索些,蒲甘這幾日一直蠢蠢欲動,”迎程程道,“前方探子回報,他們竟然還在高價懸賞老將軍頭顱!”
“攻心計而已,”單子寅冷笑道,“全為助長士氣,可我單家軍焉能讓他們如此囂張?”
他剛想要起身,就被常太醫兜頭給按了回去:“方才夫人都說過了,給將軍三日時間歇息!這還要在作,便就是連老夫也毫無辦法了!”
單子寅無奈隻能又躺回去:“好好好,我必定歇夠三日。”
他悵然道:“就是不知,蒲甘軍還能不能等上三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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