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能極儘寵愛一個女人,給她至高無上的榮譽,給她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榮寵,她的勸說可以左右朝政,但若是動搖到他的地位時,可就未必了。
九王爺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說:“到了如今的局麵,即便她不肯,我們隻有五成把握,此事也非辦不可了。”
迎程程總覺得九王爺如果真的很想坐上那把龍椅,當年陛下登基就不會如此順利。
那他如今態度如此堅決,會不會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
迎程程不合時宜地又一次想到她第一次跟單子寅入宮時,看到的那個被抬出去的女人。
後來幾次接觸,趙堃看上去都不是暴虐的樣子,這讓她忘了第一次的印象了。
九王爺平日裡看起來很好脾氣的樣子,當真下定了決心之事,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我能做什麼?”迎程程問道。
她原本以為自己來西南,是隨時準備率兵抵禦蒲甘軍的,但抵達西南之後,首先發現在步盛的率領下,單家軍依然有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威懾力,然後就發現,就連九王爺都來了。
管家在一旁插嘴道:“將軍如今最緊要之事,便是顧好身子,先誕下孩兒……”
他說這話簡直是迎程程最反感的了。
迎程程的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團:“你先前幫迎柏一事我還沒同你算賬!”
但管家也沒有絲毫畏懼:“將軍可隨時發落,管家絕無怨言。”
這人真是奇怪,從名字開始就奇怪,誰會取名叫管家的?聽著就像是伺候人的。
而且他當初為迎柏辦事的時候,看起來也很忠心,也的的確確幫他辦成過一些事,至少成功躲開了迎程程的全城搜尋。
怎麼忽然就搖身一變,又變成聽單子寅號令,去說服九王爺,請他違抗聖命,來了西南呢?
迎程程冷哼了一聲:“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怎會臨陣發落你?”
她瞥了九王爺一眼:“更何況如今你還有人保著,我有這個膽子還是能力動你?”
九王爺連連擺手:“管家不是本王的人,將軍若要發作,大可隨意。”
管家站在那裡,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還真是得了幾分單子寅的真傳!
迎程程一看到他這幅樣子就來火:“你那腰牌見牌如見人,在單家軍中,你可比我麵子大,我還敢發落你?”
“腰牌是公子的腰牌,公子是將軍的公子,”管家如同說繞口令似的,還從腰間取出那令牌雙手遞過去,“令牌與卑職,任憑將軍發落!”
迎程程:“……”
給你台階你偏不下,現在還來拆我的台是吧?
迎程程氣得牙癢癢,捧著肚子咬牙切齒地說:“看在孩子份上,我暫且不動你!”
管家聞言竟然立即跪下,朝迎程程磕了幾個頭:“卑職這條命,從今日起便是小公子的!”
迎程程:“……你還是彆說話了,先起來!氣得我腦仁疼。”
管家這才起身,仍舊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樣子。
迎程程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你跟著單子寅學點什麼不好,偏學這一套!”
管家這才微微勾起嘴角:“卑職出發前,公子特意說過,將軍嘴硬心軟,最吃這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