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範良平得意地笑起來,“至於季家,本官給他們個嘉獎便無事不了!”
這樣一來,即便季家朝中有人,也沒什麼話柄,而且見他為季家頒了嘉獎令,恐怕還會因此拉近關係。
這可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啊!
“對了,”範良平忽然想起來,問了一句,“季春那日出城不久後又回來,可曾有什麼異樣?”
“回老爺的話,季春那日帶回來一個女人和孩子。”
這倒是個讓範良平有些意外的答案:“女人?”
他又一次眯起了眼睛:“小子乳臭未乾,倒是學會在外頭找姘頭了,那私生子他季家能認?”
“剛接回府,便遇著了山洪險情,估計還沒來得及告知秋姐兒。”
“怪道平素上門提親的媒婆踏破了門檻,季春都不肯鬆口,原來是因為這個……”
外室不得做妾,更不可能扶為妻,那季春既然如此看重那女人和孩子,想必也不會妥協去娶旁的女人。
範良平心生一計:“無媒苟合,傳出去可是醜聞,本官料想季家也丟不起這個人,若想平息此事……”
他停頓了一下,師爺默契地接口道:“奸生子不得繼承家業,那季春又是重情重義之輩,絕不會再有婚生子,如此一來,季家家產便都是秋姐兒的,若是誰娶了秋姐兒,就能名正言順拿下所有家產!”
範良平勾起嘴角,緩慢地撫摸著胡須:“說來夫人病逝已有三年……”
師爺一點就通:“卑職這就去遣散了府中歌女舞姬!”
他匆匆離開後,範良平拿起茶盞蓋,在茶麵上撥了撥,一名梳著婦人髻的女子緩緩靠近他:“大人,歌女舞姬都須遣散,那妾……”
範良平一把將人腰肢勾住,摟到自己懷中來。
那婦人坐在範良平腿上撒嬌道:“妾不求名分,隻求老爺莫要厭棄了妾,妾隻求能隨侍在老爺左右……”
“老爺自然也舍不得你,寶貝兒,”範良平色眯眯地湊上去親了她一口,“那秋姐兒才多大,不解風情,脾氣還大得很,老爺將來迎她入府,也不過是為了她季家產業罷了。”
婦人笑得“咯咯咯”的,直接縮進了範良平懷中:“老爺最疼妾了,妾一定好好伺候您!”
同一時間,單子寅腳下有些動靜。
他低頭看去,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姑娘正拉著他的衣擺。
是單芯。
單子寅第一時間蹲下來,心都軟了:“你是單芯嗎?”
小單芯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認識芯兒……”
她說話時,吐詞還不是很清晰,小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說不出多可愛。
單子寅將她抱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姑姑!”
小單芯最近隻學會了這個新稱呼,正是上癮的時候,逮著誰了都叫“姑姑”。
單子寅笑著指了指正在忙包紮的顏悅,糾正道:“那才是你姑姑。”
他收回手指,又重新指向自己:“我是爹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