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白老頭還想再掙紮一下。
整個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跪坐在地上,袖子抹淚。
“我們一把屎一把尿,將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對你的爹娘?真是老天爺瞎了眼啊,喪良心的畜生!!”
張氏坐在地上,抹著淚手指著白修明,嚎啕大哭。
這兩口子一頓哭喊,又把不遠處圍觀的眾人,喊了回來,對著白老漢家門口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白如玉瞥了眼眾人,還有麵對眼前狀況一臉迷茫的白修明。她知道,老爹還是不太敢相信,看見老兩口哭的淒慘情真,他有些不忍心。
“你們可不是我親阿奶,親阿爺!他們這會兒,就在地府裡看著你們呢!”
白如玉讓老爹將自己放下,口條清晰,眼神有光,不像之前要麼眼神像是被霧蒙住一樣,要麼眼裡一片赤紅,瞳孔睜大。
“玉姐兒,你、你?”
江氏站在白修明的身側,見女兒下來,說話突然流利很多,側目望去,發現女兒眼裡一片清明。
抱著小丫愣了半晌,眼裡有激動還有不可置信。
“娘,我沒事。”
白如玉掃了江氏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安撫的淺笑。
見江氏眼裡含淚,抿著唇,狂點頭,她轉而將目光落在地上一臉錯愕的兩人身上。
眼前狀況,不適合細說,以後慢慢說也不遲,現下還是先處理這些人。
“張氏,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怎麼一石頭下來,我還活著,到現在我都沒死?”
地上的張氏聞言,眼神開始躲閃:“我怎、怎麼知道,我可沒有拿石頭砸你,你、你胡說八道!!”
見她不承認,白如玉嗤笑一聲:“哼嗬嗬!不知道啊?正好大家也在,我也不妨直說,我是死了,就在剛才你們不願意給錢,爭論的時候,我就被牛頭馬麵帶走了!”
白如玉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眾人瞳孔一怔,頓時周圍一片寂靜,隻剩下喘息聲。
“你、你莫不是瘋病又犯了!在這裡胡言亂語!白修明!還不快將這小畜生帶回家去!”
白大郎突然心中一緊,總感覺讓這個瘋丫頭再說下去,會出事!
“彆急啊!家我自然是要回的,隻是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猜我在地府遇見誰了?”
白如玉嬌笑一聲,一臉神秘詭異的望向眾人。
不得不說,這模樣確實挺瘋癲
“誰誰啊?”
一個中年婦女,咽了口唾沫,捂著胸口,小聲問道。
雖然害怕,但是架不住心裡的好奇心啊!
白如玉見她如此捧場,緩步來到中年婦女的跟前,咧嘴一笑:“對啊,是誰呢?”
見周圍人都是一臉緊張,氣氛已到,白如玉這才再次開口。
“當然是我的親阿爺白慶豐!親阿奶小張氏!他們看見親兒子被人當做牛馬一樣對待,每日在下麵以淚洗麵!一直不願投胎,就在下麵等著呢!”
話落在門口三人的耳朵裡,地上白老頭兩口子,臉色唰白,身體不由自主地發顫。
白大郎勉強站著的身子,突然一個趔趄,嚇得腿直哆嗦,牙齒輕顫。
“不!你就是個瘋子!傻子!裝神弄鬼!簡直就是裝神弄鬼!”
張氏坐在地上,不停搖頭,雙目赤紅地看著白如玉,該死的小畜生!
白如玉麵對張氏歹毒目光,絲毫不懼:“噓!我勸你小聲些,對鬼神不敬,小心遭殃哦!”
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大事一般驚呼道:“對了!閻王爺念在阿爺和阿奶在世時,做了不少善事,不光沒計較他們沒去投胎的事,還安排他們當了陰司呢!”
她走到有些愣神的白村長跟前,背對著他:“村長爺爺,您看,阿爺和阿奶不光送我回來,讓我清醒了不少,我腦袋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