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沈雲皓寧願不要這個華音宮的朋友。
好在也沒有聊上幾句,在身後那些同門的催促下,錢七也返回了隊伍。
“老七?這人誰啊?打扮像個江湖人,你們怎麼認識的?”
“嘁,一個不中用的慫小子!隻是兩句話,就讓他乖乖交出到手的軟甲……”錢七一臉自傲,很是得意地講述了昨天在天寶閣發生之事。
“你這家夥,萬一人家真的有什麼背景,看你上哪哭去!”旁邊一人似是看不慣錢七的做法,冷冷諷刺。
“一個銅皮境的散修能有什麼背景?再說了,如果真的有背景,昨日豈會把那件軟甲讓給我……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這時,隊首一個看上去更加穩重的青年男子皺眉道:“他叫何名,從哪裡來,上哪裡去可有打聽過?”
“好像是叫什麼……沈雲皓!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說他叫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站在隊伍末尾一直不說話的一名大約十五六歲的男孩突然抬起頭來,麵色一沉。
“……”
隨著這人出聲,原本還有些嘈雜的一眾華音宮弟子瞬間安靜下來,扭頭看向最後。
男孩無視其他人,直接走到錢七麵前,語氣冷冷:“你剛才說,他叫什麼?”
儘管麵對的隻是一個小孩,錢七卻立馬收起了方才輕浮的姿態,結結巴巴道:“沈……沈雲皓,他叫沈雲皓,寧師弟可是有什麼……”
話音未落,男孩直接揮了揮手,越過錢七往沈雲皓離開的地方看去。
卻見沈雲皓已經來到了那艘巨大的靈霄飛舟側邊,跟一群太玄道宗的弟子交談了起來,應當是在付費上船。
那男孩眉頭緊鎖,麵色無比凝重,片刻後轉身道:“你們盯著這個沈雲皓,看他到哪裡下船,我現在要回宮一趟。”
見狀,這些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領頭大師兄問道:“師弟,此人可是有什麼問題?”
男孩搖了搖頭:“沒什麼問題,隻是……有可能是顧師兄的一位故人,我得立馬回去同顧師兄說一聲。”
而聽到這一句顧師兄,眾人皆是麵色一凜。
目前華音宮隻有一位顧師兄……
顧炎溏,宮主大人的親孫兒,極受寵愛,名副其實的少宮主。
眼前這位男孩名叫寧召雲,雖然資曆尚淺,卻有一位在廣寒宮修行的堂姐,平日裡與少宮主交好,在一眾師兄弟中具有非同一般的地位。
“那好,寧師弟且回宮去,我們自然會分人盯住此子!可需要我等在其下船後出手將其拿下,押送回宮?”
靈霄飛舟上禁止發生衝突,這是太玄道宗定下的規矩,他們華音宮自然不敢胡亂出手,隻能等沈雲皓下船。
“不必,你們跟著便是,我想……顧師兄會親自來一趟的!”
少年看著遠方,眼神微眯。
……
在船邊的“購票處”購買了一張令牌之後,沈雲皓終於來到了船上。
聽太玄道宗的弟子說明,該令牌可以開啟上麵標注的房間大門,是一種類似於“房卡”的存在。
靈霄飛舟體積龐大,由上至下總共五層,每一層都有幾千間客房,能容納上萬人同時乘坐。
最下麵的兩層是小號房間,麵積狹小,基本上就隻有一個打坐蒲團和一個可供休息的床鋪。
三、四樓則是中號房間,就和普通客棧房間差不多,可以擺放桌椅,也可以透過窗戶欣賞外麵的風景。
五樓則是大號房,沈雲皓沒有去看,但是從價格上來看,應當修繕得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