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婧回到屋裡,見費多能正在客廳裡看電視,把聲音調得很低,她對他說,多能,我馬上賣菜去,你是在這裡玩,還是走?
我跟你一起去賣菜吧!陪你。費多能纏綿地說。
不必要。你在這裡玩可以,要走的話,下次電話聯係。艾婧這麼講,有點顧慮,目前在公開場合還不想顯山露水地把他帶在身邊。
那我走吧!費多能起身關了電視,走近艾婧,嘟起唇親了一口她白皙的腮,就踏實地出門了,仿佛這一親,在艾婧身上打下了一個愛的印記一樣令他放心。
熊雄將那一大簍鮮蔬送到菜市艾婧的攤位,等了好久她才來。等的過程中,廠裡打來電話,問他今天咋不上班,他撒謊說,今天清早起來頭痛,不舒服,正在一家醫院打吊針。
廠裡的人關切地說,在哪家醫院,我們來看你。熊雄不說出具體的醫院,隻支吾著講,現在好多了,藥水快打完了,打完了就到廠裡來上班,不需要你們來看我。
廠裡的人在電話那頭還要說什麼,熊雄就掛斷了電話。他猜想得到,廠裡的人不外乎再講些客套話,抑或叫他以養病為主,今天就不必來上班了。
熊雄回到廠裡,他們車間副主任梁勒看他挺精神,心裡有些疑惑,笑著問,熊主任聽說你頭痛在打吊針,現在不痛了?
熊雄狡黠一笑,繼續裝,他抬起右手輕拍腦袋說,這顆頭說好就好,說痛就痛。也不知是打針起了作用,還是我的意誌力起了作用,反正現在不痛了。
那好。梁勒也算熊雄的助手,他身個肥碩高大,和熊雄在一起,就像保鏢。
熊雄珍惜共事的緣分,雖然意氣用事,卻從不虧待他,經常帶他在外麵茶館進,酒館出,慷企業之慨,把一種工作關係庸俗化,以哥們義氣處之,兩人的交情自然就深。
這會兒,熊雄沒有心情談彆的,心裡隻惦記著如何搞定艾婧。他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湊近梁勒說,梁主任,我們每天上班都關在廠裡,比較累,也該放鬆放鬆。
儘管梁勒是副主任,叫他時總是習慣性地省去一個副字,聽起來隨和,也似乎避開了所謂職位高低的障礙,從而更拉近了距離。梁勒看著他問,如何放鬆?
我想搞個娛樂活動,今天到紫金城舞廳去吼卡拉ok吧!我約一個女人去,那個女人被華僑富商包養過,韻味還蠻足。你也可以約幾個女士去,最好不是本廠的。
我約不到女士,就陪你去。
你約不到女士可以約玩得好的男士去。
他倆為當天晚上那場舞會很激動地討論著。可是到傍晚下班時,梁勒約好了幾個男士,又突然接到熊雄的電話,說今晚的舞會取消了,原因是熊雄所約的那個女人不願意參與,說她新玩了一個男友,要陪他。
梁勒接完電話,罵道,他媽的,沒有狗肉成不了席嗎?那個女人不去,找另外的女人不行嗎?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