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黃毛見黃嫂走開了,就蹲下身來洗,未料那東西在溫水裡一搓一揉,愈發膨脹。心裡還生發出無可名狀的欲望不能自禁,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難道見不得女人嗎?黃嫂徐娘半老,但也是女人,莫非就是相士所說的與自己有情緣的女人?馬黃毛心猿意馬起來。
就在這時,黃嫂在那邊把她剛穿著的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脫光了,隻留下褲衩,陡然推開廂房虛掩的房門,從馬黃毛的身後出其不意地伸過雙手合抱著他的腰,當觸到馬黃毛身上那淺淺的光溜柔順的黃毛時,既有一種撫摸寶貝寵物的舒適感,又有一種擁有粗野漢子的刺激感。
她的手不自覺地朝馬黃毛的下身滑,馬黃毛嘴裡說,你不怕你男子突然趕回來嗎?他的情欲卻又控製不住了,還不待黃嫂回答,就旋即轉過身正麵迎合她溫柔的“挑釁”。
黃嫂說,他出差要得十天半月才能回,黃嫂今天晚上是你的人了。
馬黃毛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將黃嫂的身體抱起來,又聽黃嫂說,把我甩在那邊床上,我要好好伺候你,我相信你,能夠讓我儘興地做一回女人。
馬黃毛聽得出黃嫂話裡有話,把她抱到那邊床上一陣“陽春白雪”後,擦著汗問黃嫂,今夜,我讓你做了一回女人吧?!
你比我男人棒得多,不好意思跟你說,每次做之前,他還吃了春藥,都是一個軟蛋,我真是守活寡。黃嫂像是向馬黃毛訴苦。說著,剛才歡快的臉色立馬就置換為嚴肅的神情。
黃嫂,現在有了我,你再不會守活寡了吧?馬黃毛一句話,又把黃嫂逗樂了。
馬黃毛伸手環過有著淡淡膚香的黃嫂的後背,緊貼著她說,黃嫂,你今晚該不是在我喝的茶水裡放了春藥吧?要不,我這個東西今晚咋這麼雄?
黃嫂沒有立即回答,但她默認了,並且把頭緊貼著馬黃毛寬厚的胸脯。馬黃毛說,其實,你不用那藥,我依然行。
要是不用藥,就撩不起你的欲望,夜長夢多,你又是童子身,猴年馬月能夠把你攬為我的人?黃嫂心情感傷地說。
馬黃毛抿嘴一笑,黃嫂把身子挪開,呈現一張白皙姣好的臉麵對他說,小黃,你這麼小,年齡上有點懸殊,但我們在情趣上搞得來,可以彌補,當然我也不是太大,從今以後你就彆叫我黃嫂了,那樣叫,把我叫老了,你就喊我黃姐吧!
黃姐!馬黃毛很乖地叫一聲,然後又將豐腴性感的黃嫂摟在懷裡說,我雖然年輕,但是一身是毛,女人都視我為怪物,尤其年輕的姑娘,我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她們躲我都來不及,還會給機會我接觸嗎?這輩子我注定找不到年輕的姑娘結婚,黃姐,我看過相,聽相士說過,隻有一個姓黃的女人才與我有情緣,你正好姓黃,我總算找到你了,再也不孤獨了。
聽了馬黃毛的委實陳述和真情告白,黃姐什麼也沒講,她撲簌簌地掉淚水,竟然推開馬黃毛,靠著床頭號啕大哭。哭過之後,馬黃毛問她有什麼事哭得這麼傷心,黃姐唏噓著講,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幸福過……
第二天早晨,黃姐拉著馬黃毛的手送他到渡口乘船過江,很親密的樣子,這可被那個在黃姐家打短工的老漢發現了,他感到不可理喻,連他都因害怕那個黃毛人而避之不及,東家女主人怎麼與他打得那麼火熱呢?
這不關自己的事,老漢也不去多想,徑直走進棚菜地畦裡乾些扯草、施肥抑或打藥除蟲之類的事兒。
可是到第四天傍晚,老漢從棚架裡鑽出來,到東家屋前的水溝裡洗手準備回家,一抬頭,夕陽的餘暉照得他睜不開眼睛,就把頭偏向東麵,發現東家堂屋裡有一個人,不是彆人,就是前幾天看見的黃毛人。黃毛人手裡還捧一束鮮花,遞給笑容可掬的女主人。
老漢是過來人,一落眼就明白他們之間可能發生了或者已經發生了那種曖昧的事情。
心裡就想:女主人太不正經,男人在江北出差,在外麵跑市場風風雨雨夠辛苦的,你卻在家裡偷漢子,而且偷的漢子很怪,臉上長滿了黃毛。
老漢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不錯,也為了掌握女主人的隱私,以便適當的時候多詐她一些工錢。如果女主人不老實,並且違拗他,便可以藉此向她男人吐口風,掀翻那頂戴在她男人頭上的綠帽子。
一些事情想倒容易,做起來卻不順遂。當天晚上,老漢回家宵夜後就打著手電,冒著夜色悄然來到東家屋前,躡手躡腳走近那間臥室外牆的窗戶下。
屋裡一片漆黑,裡麵有男女聲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他耳朵有點背,想聽更清楚一點,就到棚架下搬來一條放盆菜苗的凳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這兒。
當他抬腿站上去時,一腳沒踩穩,凳子翻了,並且“嘭咚”一響,又聽到屋裡的女主人警覺地叫起來,誰呀……老漢怕被發現,拖起凳子甩到棚子裡便溜之大吉。
走到半路上,老漢感到左腳踝有點痛,他打亮手電筒慢慢地回江岸東邊公路外的吳家灣自家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