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威知道發案了,他從後屋門走進去。另一個圓臉捕快立馬上前繳了他攜帶的土銃,問道,裡麵上了炸藥沒有?
走火了,回家來正準備築一杆上扡子的炸藥再出獵。
你的出獵生涯算是走到儘頭了。
此話怎講?
有嫌犯口供你兒子馬黃毛出400吊錢買王嘉木的人頭,王嘉木被殺後,凶手還把他的腦袋割下來送到你家裡來,領到下欠的200吊錢,是不是?
兒子的事我不清楚。
兒子到哪裡去了?
你問她吧!
圓臉捕快見馬虎威推諉地指著老伴趙氏,便臉露慍色地說,我們來你家多時,老婆子一問三不知,叫我們問老頭子。現在你正好回來了,我們問你,你也是這般態度,那好,你倆老都攤上事兒了。
兒子上哪裡去了,我不太清楚。馬虎威偏過臉強著說。
現在暫不問兒子的事,那顆被凶手割下來送到你家裡的死人頭放在哪裡你該清楚吧?方臉捕快一邊拍著腰間的佩劍一邊盯著他問。
馬虎威頓時軟下來了,依然遮遮掩掩地說,那顆死人頭的事我清楚,但是我不清楚兒子出錢買人頭的事。那天清早,大門前的狗叫聲不斷,老伴去看,發現門口有一隻布袋,打開看,裡麵有一顆血淋淋的死人頭,我擔心有人坑害我馬虎威家,怕惹出麻煩,就叫兒子和我一起把這顆死人頭悄悄地拎到屋後山上挖坑埋了,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果真一概不知?方臉捕快目光犀利地逼視著他問。
要是知道,我就會阻止兒子乾這種壞事。馬虎威好像在實話實說。
其他的事,老婆子知道嗎?圓臉捕快走到趙氏麵前問。
我更加不知道。
那麼你們知道你兒子帶一個有夫之婦到家裡來了吧!
見圓臉捕快所言十分尖銳,趙氏不知怎麼回答,也沒法回避。像下棋一樣被“將”住了,又不知如何解圍。她便直說所知道的,上次,黃毛帶黃蕙芸來,我知道她有男人,就不高興,還說了黃毛,他卻不聽,反而說服我。
他怎樣說服你?兩個捕快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發問。
他說他一身黃毛,多次談對象,沒有哪個姑娘看得上他,現在有一個女人看上他,雖然是有夫之婦,也很不容易,如果不把握機會,就連這個有夫之婦都搞不到手。
為了把有夫之婦搞到手就殺死人家的男人?方臉捕快憤憤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