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婭香忽然問齋媽,我女兒田蜜月的情況,要不要跟你講。
不要講了,我清楚,她子g裡長了一個砣,在醫院割了後,才一個月又長一個砣,醫院再也不願割了,是不是?齋媽把田蜜月的事情如數家珍地講出來,讓麥婭香母女更加默默地佩服她的神通。
忽然,齋媽左手拿著一條紅纓帶,把右手拿著的一塊藍布遞給麥婭香,叫她起座幫忙做一件事。田蜜月也跟著起座,說讓我也幫個忙。
齋媽說不用你幫忙,卻讓她放鬆,把身子仰躺在條凳上,說你配合就行。
於是,齋媽用一條紅纓帶將田蜜月並攏的雙腿從膝蓋處一道道地綁住,然後叫麥婭香用藍布係在田蜜月的腰間,蓋住腹部。
接著,齋媽讓麥婭香和她一起把田蜜月筆直的身子一人抬一頭,抬到兩把對峙著的大椅關上平躺著,說催眠開始了。
她還輕拍著田蜜月的胸部講,你放鬆,放鬆,什麼都不要去想,讓潛意識自然發揮作用。齋媽又讓麥婭香回坐在條凳上靜候著不要吭聲,她則默念一陣暗示被催眠者進入似睡非睡的恍惚狀態的祝由術咒語。
田蜜月隻感覺自己頓失已有的意識,儼然飄飄忽忽來到一處似曾相識的遺忘許久卻又驀然有所記憶的熟悉的時空。
田蜜月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名字,隻記得自己過去世的名字叫程芬芳,正處在姑娘十八一朵花的花季。
她有一雙水汪汪的迷人的大眼睛,一條烏黑卻依稀纏綿的長辮子,麵容姣好,一笑便現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可以說她就是江南桃花村的村花。
可是父親英年早逝,家境貧困,母親胡蘭花隻得像男人一樣撐持著這個家,因積勞成疾,患了嚴重的風濕病,不到四十歲就癱瘓成殘疾人,站不起身子,隻能爬行。她當掉了首飾、手鐲和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到處爬著去治病,錢花光了,卻未治愈。
每次治病,不管多遠都是程芬芳陪著去,由於程芬芳靚麗惹眼,有無數小夥子接二連三地請媒人到她家說親,可是說親的把門坎都踏臊了,也沒作用,其中不乏有錢有勢的人家。
還有的媒婆受大戶人家之托,對胡蘭花擔保說,隻要你女兒答應這門婚事,你治病的錢,不管多少錢,男方親家都全額支付。
看芬芳的意思,我不阻止。坐在地上起不來的胡蘭花頭一昂,望著站在旁邊的程芬芳說。
為治我媽的病,找了無數個郎中,都治不好,無論誰幫我媽出錢治,都不一定能夠治好,沒有意義。程芬芳說著將一條垂至襟前的修長辮梢優雅地撂到後背。
你媽媽治病,和你嫁人是兩回事,你總不是要嫁人的?媒婆這麼說,隻想調整她的思路,認為她的想法過於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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