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公告張貼才半天,有人就舉報說,那男人是西山村落弟童生郝折柳,平時喜好看書,有些書呆子氣。
當天,捕頭們就將郝折柳抓進衙門,叫來陳春花指認無誤後,即刻對他施以一頓暴打,打得他像豬一樣發出恐懼而痛苦的嚎叫聲。
在場的馬縣令見他被打得皮開肉綻,擔心打斷了氣,把手一繞,示意兩個打手住手,並把滿臉血汙的郝折柳扶起來坐著。他目光呆滯,依然哼哼唧唧地s吟。
馬縣令站起身質問,醜漢,你知罪不知罪?郝折柳耷拉著腦袋,低聲說,知罪。
馬縣令再問,既然知罪乾嗎冒犯王法,公然在大街上肆意侮辱良家婦女呢?郝折柳慚愧地講,都怪我不該看那本壞書,看過後,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欲,所以就到大街上抱……抱住一個漂亮女人親……親嘴。
馬縣令又問他看的是什麼書,他才說出書名:《青樓賣春記》。
馬縣令立馬著人上市購買此書,查看作者署名狗安,一打聽,得知狗安就是本縣小河鎮匹頭店鋪老板外號稱為蛤蟆精的狗能之子。
馬縣令自己拿著《青樓賣春記》翻看幾頁,發現裡麵儘是撩撥男女欲火的黃段子,其淫穢情節不堪入目。心想:難怪郝折柳這個年輕人看了此y書後如此放蕩,就是自己這麼個半老人兒若是看多了其中煽情的內容,也會被撩撥得騷勁十足。
馬縣令一時覺得強吻自家三姨太的郝折柳固然可憎,但是寫這種y書的那個人更加可恨,無異於在本縣投放精神毒品,將會毒害更多看官,要是每個看官都犯一樁有傷風化的糗事,我丘原縣境不就成了作奸犯科的汙穢之地,成何體統?
當下,馬縣令作出三個決定,一是派出捕頭前去小河鎮捉拿《青樓賣春記》的作者狗安問罪定讞;二是將本縣所有書社印坊存有的《青樓賣春記》等y書,一並收繳焚燒;三是讓郝折柳將所看過的y書全部送交縣衙銷毀,並寫出檢討書抑或保證書,保證今後戒閱y書淫畫,以此將功贖罪再予以釋放。
小河鎮裡的狗安已聞到風聲,待縣衙派出的捕快來到他家,他也不知逃到哪兒去了。眾捕快隻好在他家查抄出一些狗安所寫y書的手稿幾大卷,並作為證據,向狗安的父親狗能要人,當即罰銀四百兩。
一個高鼻子的捕頭衝著狗能厲聲喝道,限定你明天交人送至縣衙提審,若有延誤,延誤一天加罰四百兩銀,延誤兩天加罰八百兩銀,如此類推,毫無客觀可講。
那捕頭說過後,帶著另外幾個捕快掉頭撤離。狗能氣得左蹦右跳,衝著狗安之妻大叫,田香哇,田香,你趕快把安安找來,送往縣衙,否則,你剛才聽見了的,我狗家開了幾十年的匹頭鋪累積的家當都被抵作罰金也不夠哦。
在田香的印象中丈夫是爬上閣樓躲了,這會兒她朝著閣樓方向喊,安安,快下來,那些捕頭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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